女儿,当时光想着这家条件好,能吃饱饭,女儿不愿意,她也没有松口。
那妇人反倒安慰她:“虽然要自己动手,好歹有吃有喝,这日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跟之前的日子比,已经好过很多了。”
她的精神头不大好,李婆子忍了好久,才问道:“宝儿,你是不是生病了?”
那女人直摇头,她不是生病,她是吓病了。
那天夜里,她夜里被憋醒,起夜时,就听见了惨叫声,在院墙下,她知道一墙之隔那边发生的事,她听见了那些求饶声、惨叫声、女子绝望的悲啼声、男子狰狞的笑声……
可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她靠着院墙瑟瑟发抖,什么都做不了。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如果让人知道她只在隔一个院墙的地方清醒着,一定也会要她的命。她赶紧跑回房里,缩在床上,偏偏她的耳朵自小就比别人好使,隔壁那边院子虽高,却挡不住声音,地狱般的声音一声声往耳朵里钻。
第二天,还有官差过来询问她。
她什么时候见过这阵仗?吓到呆滞,可她知道,她什么都不能说,她要是说了,肯定没命!
官差见她一问三不知,也没再来,她病了七八天,都烧糊涂了,她都以为要死了。缺牙婆子禀告了主家,为她请了大夫,说是受了惊吓,开了几服药,她又挣扎着活过来了。
她也没法差人给老娘送消息,而李婆子在北城,为了不给女儿添麻烦,她一年才来看女儿一回,虽说听说过这边发生了大事,却后知后觉地没想到离她女儿家这么近。
这次要不是那些人又提起,而且还说是在她女儿隔壁发生的,她还蒙在鼓里呢。
母女两个吃过饭,把碗筷收拾收拾,又闲聊了一阵,便睡觉了。
半夜,徐宝儿突然听见院子里有什么响声,她猛地惊醒。
要是平时,她就只会缩在床中用被子蒙着头,但是今天她老娘出在这里,她壮着胆子,穿上衣服,推开门走到院子里。
月光下,院子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她以为是什么野猫野狗的,夜风一吹,呼呼地响,想到隔壁发生的事,她顿时心惊胆战的,转身要回屋。
可是,一个黑影突然罩在她身上。
月光斜照,把那黑影的身子拖得老长。
徐宝儿手脚冰凉,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猛地转过头来。
那是个男人,身形魁梧,眉浓眼大,颧骨高,嘴巴也大,向她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来。
徐宝儿睁大眼睛,再也忍不住,裤子里一片湿,地上也浸了一滩水迹。她几乎软倒在地,嘴巴张开,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邓岱看着她,笑容还是那么憨厚和气,甚至声音里还带了几分温和:“你都听见了,对不对?”
徐宝儿觉得自己好像失声了,她张大口,不住地呼吸,却还是好像要窒息,她艰难地道:“我没听见……”
“呵呵!”邓岱笑着,也不在意她因为惊吓失禁后空气中有股难闻的气味,走近两步,道:“那天你听见了我的声音,所以白天你听见我声音的时候才会吓成这样,对不对?”
她忙道:“不不不,我听到的不是你的声音,怎么会是你呢,你跟袁家无仇,我娘说过,你只是个普通的货郎!”
“不,就是我呀!”邓岱眼里闪过一抹疯狂的怨毒,大概是知道徐宝儿根本逃不出他的掌心,他也不着急,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毒蛇的信子。
“当年,我只是个小书僮啊,你以为我一直都这么丑的吗?并不是啊。他抠我的眼珠子,用锤子锤我的脸,把我骨头打得移了位。他人都知道啊,可是他们还觉得很有意思,没有人管我的死活,我就这样伤了好,好了再伤,就长残啦!还有他的两个妹妹,每次都像狗一样使唤我,骂我,打我……最后,他们还把我赶了出来,他们以为我肯定会死,可是没想到我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