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马车!”
城里人善逸深深叹了口气,觉着这倒也大可不必。
“这里很热闹啊。”炼狱杏寿郎的脸上依旧挂着招牌式的笑容,灿金色的双眸却微微柔和下来:“我们就是为了守护这样的场景而战斗的。”
灶门炭子:“?”
“为了能够让大家能够好好活下去,我们才战斗至今。”炼狱杏寿郎道:“看着他们就觉得我们的努力都是有意义的。”
三个小年轻被炼狱大天使的一番话感动地稀里哗啦。
只有灶门炭子这个无情的女人不忘适时向无知少年们科普:“倒也不是,这都凌晨三点了他们这还这么热闹,是都准备熬夜猝死吗?”
炼狱杏寿郎:……
炭子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继续逼逼:“熬夜的危害可是很大的,除了秃头之外还容易心脏负荷过重。这点其实我早就和你们说过了,但你们没一个人听。你们总是半夜杀鬼也没办法,毕竟这是职业限制,但平时能不能多注意一点养生?他们是鬼不会秃,但你们会啊。”
说到最后竟然还不忿地瞪了炼狱一眼,显然是对他们这帮不肯听医嘱的病号积怨已久。
——我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像位父亲一样将你们原谅。
怪不得说医者父母心,除了爹妈谁这么包容你的作死。
这趟列车上一大批乘客都是冲着那个都市来的,过了大都市,列车瞬间空了不少,炭子所在的车厢更是只剩下他们五人。
炭子打了个哈欠,头一点点的困得要命,心里却隐隐感觉还有事要发生,眼睛一开一合十分痛苦。
下一秒她就被列车的急刹车给整得清醒。
“嘶。”
灶门炭子双手捂住自己的额头,眼含热泪。她睁开眼,正看到炼狱杏寿郎将他们揽在身后,脸上难得没有了笑容,整个人都像是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是刚刚是撞到了他的后背。
……这帮柱的身体都是拿钢筋做的吗?一个二个都硬到让人毁容。
“我当是什么呢?原来不过是几个小虫子而已,果然下弦也不过是这点程度了。”
浓白的雾气中,一个影徐徐朝他们走来,慢条斯理的模样仿佛是等待猎物挣扎的野兽。
“啪嗒”“啪嗒”。
脚步声就这样一步步踩在心尖上,给人以难以名状的压抑。
灶门炭子觉得头皮都在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都不由地冒了出来,脑子里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拉响了警报,一直以来萦绕在心头的不祥预感随着来人的靠近瞬间爆发。
这家伙和她平时遇到的鬼不一样。
这种压抑得仿佛被埋到黑暗深海中的压迫感,只有在上次与鬼舞辻无惨的匆匆一面中才切身体会过。
不过当时由于继国缘一大佬的出现,什么压抑的大海都被大太阳给蒸发成水蒸气。鬼舞辻无惨那点反派气场,在见到双倍的缘一后就收获了双倍的裂开,以双倍的速度逃回了无限城,至今不肯出来。
鬼舞辻无惨:那怎么能算逃?鬼王的战术算逃吗?不过是警惕罢辽。
耳朵被嚎破的鸣女敷衍:嗯嗯嗯是的呢老板你说的对。
“这种感觉……你不是一般的十二鬼月吧。”
“哦,是鬼杀队的柱啊。”男人的声音变得愉悦起来:“你应该很强吧,我能感受到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人影从烟雾中缓缓走出。
粉色的头发,苍白的皮肤,诡谲的斑纹。
以及眼睛中与寻常十二鬼月既然不同的标志。
是十二鬼月的上弦!
“啧,魇梦那家伙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吗。”猗窝座不满地咂了下嘴:“真是的,我不对女人动手的,无惨大人的任务真是麻烦。”
“任务?”炼狱杏寿郎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对方看向炭子的视线,手上的刀刃越发红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