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月哪儿等得住,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让赵宛舒倒霉。
她急忙道,“伯母,你们都被赵宛舒给骗了!我刚给我娘去过信了,这是我娘写来的回信。”
她拿出江夫人的亲笔书,“她信里提到,赵宛舒根本不会医术,她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哪儿懂什么行医。您且看看,我可没有诓骗你们的。”
柳夫人将信将疑,她也是听自家女儿提过江逐月和赵宛舒有些龃龉,虽然不懂为何两个身份八竿子打不着的,怎么就起了龌龊!
但听说是江夫人的来信,柳夫人还是给面子地接了过来,皱着眉头看完后,她吐出了心中的疑问。
“信,我是看过了。但我有一点疑惑,很是不解。你们和赵小大夫,我是说这位赵宛舒姑娘是如何相识的?为何我看江夫人对她似是对她成见……颇深?”
“可我瞧着,她并非是个坏人,她眼神清明,性情坚毅温良,不像是信中所说的模样啊?”
柳夫人是见过赵宛舒的,那虽然是个年纪小的,但性格却颇有主见,谈吐也有见地,说话不卑不吭的,不是那等奸猾之人。
怎地信件之中,虽然寥寥数句,但字字珠玑,把赵宛舒描述成投机取巧
,背信弃义,坑蒙拐骗之徒?
这对一个姑娘来说,无吝于是最致命的一击。
就像是写信之人,对这人深恨入骨!由不得柳夫人不奇怪。
江逐月闻言一僵,她咬了咬牙,没想到见了她娘的信,柳夫人竟然还给赵宛舒开脱。
也不知道赵宛舒究竟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本来她是不想提曾经那些过往的,但眼见着柳夫人用狐疑的目光投来,她也不是愚笨之人,很清楚若不解开柳夫人的疑惑,恐怕柳夫人根本不会信她。
那她也不能把赵宛舒打入谷底,江逐月一咬牙关,干脆把自己最大的秘密搬出来了,但心里却是恨上柳夫人的不识好歹。
“伯母,您有所不知,我家与赵宛舒是有过一段孽缘的。”
“哦?”闻言,柳夫人也是起了好奇心。
她夫君从萧承煜口中得知,这位赵小大夫是农家出身,因着有了一番奇遇才学了一身医术本事的。
而江家则是圣上大赦后,得了恩典,加之族中有人受了重用才得以重回燕城。
虽比不得柳家的门第,但江家和赵家却也是有着云泥之别的。
这样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户人家,到底是怎么有着一段孽缘的?
江逐月搅了
搅手中的手帕,忍着心底的耻辱,一点一滴地慢慢把曾经的那段尘封往事说了出来。
“……我娘当初怀着我时,偶然经过百花镇,受惊在一座破庙产下我,当时赵宛舒那贱……就是她娘刚巧也在。那时赵宛舒也才出生,因着早产,身体孱弱,家中没钱娇养。”
“她娘在得知我娘家世富贵,就起了那等邪恶心思,趁着奶嬷嬷不注意,用赵宛舒替换了我。”
“竟有此事?”柳夫人震惊。
柳夫人也听过那偷龙转凤的事,据说以前乡下富户家的妻妾斗就曾出过一遭,但那都是从话本子上看到的,不知真假,却没想到现实中居然真有人这般的大胆恶毒。
她也是当了母亲的人,设身处地的想,若是她的孩子叫人替换了,自己的孩子却流落他处,便是生吞活剥那人的心思都有。
一瞬间,她眉心就染上了几分恼怒,“此人如此歹毒,竟也配当母亲?她想让孩子过好日子无可厚非的,但使得别人母女分离,这却是禽兽不如。”
“只是,你娘和奶嬷嬷竟也没察觉出来吗?”
柳夫人觉得奇怪,母女天性,这当母亲到底得多粗心,才能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江逐月见
牵引起柳夫人对赵宛舒的厌恶,强压着心头的欢喜,继续道,“当时我娘生产受惊,加上家中出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