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或质疑或拱火的话,江语保持着一贯在外温柔的表情神态:“我前几天去县里,听说县里刚抓了几个人,我问了下,才知道,那些被抓的人干的就是和谢景一样的事儿,这些人被抓可都进监狱了,不知道是不是要判刑。”
她说完,又对着早已经火冒三丈的谢母柔柔地笑了笑:“谢婶儿,我也不是要做坏人,大队长人好,我也不希望他的儿子落到这样的下场,但是还是想提醒一下,这为人子为人父的,要是进了监狱,就是个污点,以后不管是对大队长还是对你们家元宝的未来,就算是对隔房的侄子,你们家谢来宝,也都不是什么好事,谢婶儿,你可仔细想想,早做打算啊……”
这番话说的,好似谢景已经进去了似的,要叫谢家人和谢景撇清关系才好。
谢母活了大半辈子了,哪里听不出这话的意思。
登时就气得要跳起来,指着江语刚要骂,手指就被人给按了下去,谢母气急,一回头就惊住了:“小四!”那声音险些就要破了。
谢景拍了拍自己老母亲的背安抚了一下她,又顺势接过了被自己奶奶吓了一跳的元宝,抱着哄了哄。
这番从容不迫的样子,确实是让在场的人尤其是谢母安了心。
毕竟,那江语言之凿凿的样子,加上大家伙对前些年的那波动荡还是心有余悸,一听刚才那些话,都被吓得不轻。
等安抚好了自己家人,谢景这才悠悠然开口:“我在这里没有被抓,江知青是不是还挺失望的,怎么脸都黑了。”他咂咂嘴,一脸的好奇,“我其实还挺好奇的,我是哪里得罪过江知青吗?怎么江知青一个已婚少妇总是盯着我一个鳏夫呢?”
这话,阴阳怪气又杀人诛心。
之前江语有意谢景这事儿因为做得小心,所以知道的人也很少,加上谢景没结婚前,整个公社对他有意的年轻女孩字属实是多,但大多都是看他长得好看,加上嘴甜会哄人,又是大队长的儿子,但真正付诸行动闹得全村都知道的毕竟还是少数,所以大家伙也不会当真。
如今谢景说这话,里面的意思就耐人寻味了。
一时间,本来围着看热闹的村民和其他知青们都纷纷看向江语,直把江语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勉强压制住了怒火解释道:“我什么时候盯着你了,我男人可是高中生!我怎么可能会关注一个不学无术的人!你别借机给我泼脏水!”
谢景一把拉住了生气的谢母,嗤笑:“觉得我不学无术就最好离我家远远的,别整天哭丧着脸还非要扒拉着我们家的人不放。你一个大人,如今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竟然还能说出牵连到老人孩子的话,也不知有你这么个妈,你以后孩子的教养会怎么样!”
江语的话触到了谢景的逆鳞,让他想到了,在没有他的那个世界里,在江语和秦元都是城里老师教授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将孩子养成那个样子,足以说明这两口子养孩子的能力是多么差劲!
不管江语是不是因为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亲生的,所以才对她不管不顾,那秦元总是不知道吧,做爸爸的难道一点都不了解自己孩子的性格变化?
越想越生气,谢景直接开口嘲讽她:“我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却能让元宝吃好的用好的,你那个高中生的男人呢?怎么他家没给你送些东西来吗?生个孩子连点布票都没有?这婴儿的襁褓可要勤洗勤换啊。说来说去,这还是你们家秦元的问题,他可要比我努力才行啊,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学历呢?你说是不是?”
江语一下被刺激到了,眼睛都红了:“你!”
怎奈何这时候,可没有人帮她,即便是有几个知青在场,也因为她之前的话有所顾忌,反而转头安抚她叫她不要再说了。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