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季王出门了...”襄王府书房内,襄王夏容厚心腹鲍全弓着腰笑得贼兮兮的。
襄王一身素衣,身子靠在宽大的椅背上,近日来没什么胃口,他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不少。闭门思过,满身的烦躁与郁结无处发泄,听闻这个消息以后,襄王眼睛倏然发亮,好似尝到了报复的快感。此时此刻,他急需一些畅快的事情来疏解自己的情绪。
“她身旁带了多少人?”襄王捏了捏手指上的骨节,阴狠狠的目光虚虚落在远处的门框上。
“几个侍卫而已,从季州带来的那些老弱病残......”鲍全嫌弃地瞥了瞥,又道:“王爷知道的,襄王总喜欢去僻静的地方...”鲍全的话说到一半,襄王就会意了。
“让他们动手,切记千万不要手下留情!本王可要让我那个好弟弟尝尝得罪我的后果!”襄王的声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面容也狰狞得可怕。
“是!小的知道怎么做了。”鲍全阴险的笑了笑,合掌行礼离开。
事虽未成,但只要想到季王那狼狈虚弱的模样,襄王这心里没由来就生出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他想起自己好几日没见到王妃,好几日未同女人温存过了,便找来下人吩咐道:“去,把王妃叫来,本王要见她,立刻马上。”
“禀王爷,王妃出门去了......”下人如实答道。
“出门了?”襄王尾音挑得很高,“她出去了怎不和本王说一声?”
“王妃说......”下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说什么?”襄王的声音中含着几分愠怒。
“王爷被皇上降旨关禁闭,好些日子不能出门,不能来打扰您,王妃就自己出门玩去了......”
“这女人!”襄王啐了一口,脸色很是不好,这种山雨欲来的气氛将下人吓得一脸惨白。
“跟本王说说,她都去哪些地方玩?”襄王笑着问道,但不用抬眼便知道他此时必是怒极反笑。
下人沉默不敢言语。
襄王再次逼问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说!”
下人“扑通”一声跪下,伏首道:“王妃去青楼了。”
“啪——”的一声巨响,襄王将手边的茶杯摔在地上。
下人浑身抖若筛糠,他知道襄王府内,新一轮的“狂风暴雨”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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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王的马车从祝王府出来之后,约莫行了两炷香的功夫离开了京城的闹市,进入了一条僻静的巷子,最终停在一间不大的宅院前。
宅院是私家卖酒的,隐隐地有酒香味从门缝里飘出,季王下了马车,敲了敲门,很快有人迎着她进入了宅院。
碧桃戴着斗笠,在马车后头跟了一路,熟料马车没走多久便停了下来,她躲在暗处,瞧着季王从车厢里出来,进入了这所卖酒的私宅。
她不敢打草惊蛇,远远地看着这一切,静静等着季王出来。天上飘下了一丝雨点,冷风裹挟着凉意打在碧桃握剑的手背上。宅院的大门关上没多久又重新打开,仆役替“季王”撑着伞,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季王”的手上多了坛酒。
来这买酒?
还来不及细想,“季王”以及坐上了马车,一行人又往城门的方向驶去。瞧着架势,去往城郊无意,碧桃又急急跟了上去。
宅院内,两个人缓步并肩走着,一人开口道:“王爷被人跟踪了。”她的眼睛习惯性地眯起,右手把玩着腰间的一枚玉佩。这正是消失多日的李誉名。
“被跟踪了?”季王手负在身后,匀速朝前走去,闻言,步伐一滞。她不是没有防备,只不过这一批人明显是在她的防备之外出现的。
“两拨人都藏得比较深,王爷没发现也实属正常。有一拨人是高手,隐藏地很好,也很警惕,就算我现在出手,也不一定能抓得住。”李誉名喘了一口气道:“另一股势力是半路跟上来的,人数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