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些未能及时疏通的水势越发狂暴,因此受灾受患之人不知其数,换言之...”
“哪怕不论灾情期间再三阻碍公务、破坏堤坝一事,单论因尔等之举而房屋入水财物漂失,因水患生死下落不明者高达数百人之数,本官就可将尔等当场问斩赎罪!”
“而你们这些灾情期间,有要务在身玩忽职守,无其它原由而未执行公务者,罪责同上论处!”
“丁大人!”
“下官在!”
绵州司刑·丁正擦着额头冷汗喏道,眼角瞥了眼那面如死灰的绵州司礼·许祥奇,心中庆幸唏嘘不已。
虽说他们并非工部或地方县令村长等职务,可身为地方官员,牧禅也将一些相关要务分配给了他们,以整合地方官府之力共治水患。
他自己所负责的刑罚牢狱部分,除了在灾情期间完成本职工作之外,便是依照相应人手需求分配徭役、罪犯救灾抢险,其次...
也包括了将一些趁此违法乱纪之人,关入地方牢狱。
而这绵州司礼·许祥奇...
他真就觉得对方脑子被驴踢了,看不清形势如何。
这新上任的绵州刺史大势在握,依照大义执行公事,怎还敢与其对着干啊?!
那陈富甲前几日趁着水患派人捎来的酒宴请柬,他自然也是收到了,其用心如何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又怎肯为了那点寻欢作乐公然违逆公事,尤其在牧禅之前提点警告后,本就心里有鬼的他这些天索性就对那陈富甲捎来的口信全都置若未闻。
就是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其清算总账,在摘了乌纱帽之时还误了自己的性命!
可这许祥奇...
不就是那施礼祭祀、处置安顿灾民、赈灾放粮之类的活儿吗?
今时可不同往日啊,怎还敢贪图那点好处而自误性命呢?
还有那三个县令...
平日收了好处,啥事向着那陈大老爷也就算了,现在这灾情之际,刺史大人都一再强调绝不姑息容忍,竟还在如此节骨眼上,行如此昏庸愚昧之举。
他们同那个王商贾之类的人一般,都是被那陈富甲给用蝇头小利蛊惑,成了其替罪羔羊了。
唉...
那陈富甲说白了,不过就是个无利不起早、自私自利的大商贾而已啊!
实在是愚不可及!
而在这时,牧禅也直接下达了对这些人的论处:“将这些罪无可赦之人尽数关入牢狱,择日当众问斩,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