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关于这曲子里的一些词...”
牧禅想着曲子里那些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地方,挠了挠头。
“嗯,牧大人你说的是‘法西斯’这个坏人?”
“呃,对!你看你能不能把刚才我给你圈起来的这些词给调整下?”
牧禅尴尬的笑了笑,想来在对方眼里看来,这便是某个恶人的名字了吧,毕竟这个时代可还没那样的极端独裁组织存在...
“好!我会试试看的。”
顾婉低声允诺道,却是依然有些回避他的目光。
正事也已说完,牧禅摸了摸鼻尖便走了出去。
他亦是不知为何,这天气微凉的屋子整个还闷热起来了...
次日清晨。
牧禅早早便带着两名衙役同行,来到绵州司仓府,那前几日的仓房失火所烧毁的房屋已清理好了路障,几间已烧成黑炭的残骸仍然遗留在府里。
“牧,牧大人!下官听闻您遭了意外正在休养,恕下官公务缠身还未能前去探望,你今天若是有要事相商,不妨托人前来差个话便是!”
绵州司仓·梁实听闻消息,急急忙忙的捂着帽子跑来喊道。
“无碍,我没有那么娇贵,只是摔了一跤,死不了!”
牧禅轻笑着回道,而现在的他也实在没法安然入睡,昨夜亦是思绪繁多的在床头坐了一夜,直到了鸡鸣破晓时分,于是索性亲自跑来司仓府确认情况。
他将两名衙役支开,单刀直入的问道:“梁大人,
之前差你准备的货物,调配的如何了?”
“呃...牧大人,这个...”
梁实经此一问,额头不由冒出豆大的汗珠,脸色有些煞白的惊诧道:“要是事情败露了...我们可都是要杀头的呀!!”
自司仓府失火后,他这几天亦是吃不好睡不好的胡思乱想,反复思量朝廷该对自己的失职如何责罚。
而牧禅也非常体贴的帮助他认识了,什么叫做‘想要忘却一个坏消息’的办法,那便是再来一个‘更坏的消息’。
“我都说过了,要是日后出了什么事情,我身为绵州刺史会主动承担全部的,而且这也本就是我下的州令,怎会有责罚连带尔等之由?!不过...”
牧禅皱起眉头左右打量了一眼后,说道:“你这失职之罪本就是逃不开的,如果我们绵州今年交不出满意的答案,纵使我包揽全责也罢,关于这失职一事,你肯定也难逃干系,我们可没有别的路走了!”
梁实听言,慌乱的捧着他的手说道:“这这这...这牧大人,你知道的呀!下官一直以来矜矜业业如履薄冰,对于公务未曾敢有过半点怠慢,这桩事情发生时,我也是在忙着调配粮草啊,可是你说的事实在是...”
“你和我说这些有何用?身为下属的公务上犯了过失,定然也有你作为领头的几分责任,你们是这样,我也是这样!都是做领导的,你和我说情,我又该找谁说情?!皇上吗?!”
牧禅听言眉头一皱,
直接将其手甩开,表情冷漠的喝问打断道。
本就神经紧张的梁实被他一吓,当即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哭诉道:“这...牧大人,你聪明绝顶,定能想到脱身的法子的吧?!”
“下官,不不不,我梁某代梁家全家老小求求你,求求你帮衬一二吧!!”
“我那犬子尚幼,娘亲行走不便,若是我真出了何事,仅靠内子一人又该如何顾得全这老小的活计啊!!”
“唉...”
牧禅摇了摇头:“我此前便同你说过了,我们没有别的路走!”
“这场针对于绵州的劫难...又有谁能真个置身事外呢?!”
“目前唯有让绵州渡过此劫难,且能在此达到5倍州税的任务,尚还能有戴罪立功一说,否则我们恐怕只会死的更惨!”
梁实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