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把手完全落下之前,苏烟听到了另一人从远处靠近而渐响的脚步声。
贝利尔停在门前,余光不屑地看了一眼米迦勒:“你来做什么?”
“何必明知故问呢?”米迦勒微微蹙眉看着面前的血红色大门,心头浮上疑惑的感觉,“我的目的,当然和你一样。”
“我可和你不一样。”贝利尔提起手里的保温盒,“我是有正当理由的。方才在饭桌上小姐被你气得连饭都没吃几口,所以我特意做了她爱吃的菜给她送来。”
贝利尔说着,提高了音量又不失温柔:“小姐,我来给你送下午茶了,正好我之前种的葡萄熟了,我一并洗了剥好给你带来了,用冰块冰过了,现在吃正正好。”
说罢,他得意地对米迦勒说:“用不上你了,你识相点赶紧走吧,别等下小姐就让我一个人进去,你留在门口自讨没趣。”
米迦勒没理他。
他直勾勾地盯着大门看。
“喂,你走不走啊。”贝利尔不悦,“我不想小姐再被你气得连吃下午茶都没胃口了。”
“中午是你气她的。”米迦勒心平气和地辩驳,“也是你要先阴阳怪气的,和我无关。”
贝利尔冷哼:“如果不是你先死缠着小姐不走,我会这么做吗?要不是你,我早和小姐在一起了。”
总之每扯到这个话题,两人对对方就没什么好脸色。
若不是苏烟不让他们起争执,现在早就打得你死我活了。
“安静点,别说话。”米迦勒难得语气不善,“这么久了,里面也没有动静。”
贝利尔收敛神色,严肃起来:“小姐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不是...”米迦勒摸了摸冰凉的指尖,泛出一点神力,“别是我想的那样...”
然而期望落空了。
神力在进入门内的那一刹那,更为嚣张而猖獗的神力狠狠地撞向它,在将其完全吞噬后,又挑衅地开始回击他。
“路西法。”
米迦勒平静地念出对方的名字。
“你来了。”
但表情却不如他的语气一般平静。
神力探入,他能清晰地看见路西法和苏烟在做些什么。
“好久不见啊,我的好哥哥。”
隔着一扇门,路西法语气轻挑而散漫,“就不给你开门了,宝贝脸皮薄,见不熟的外人会害羞。啧,哥哥应该不会介意吧?”
路西法低下头,‘啵唧’一声重重地亲在苏烟脸颊上,“是吧宝贝?”
贝利尔也瞬间明白了是谁在房间里面。
他脸一黑,敢情他和米迦勒在外面争得不可开交,某个不要脸的早就趁虚而入了?
“艹。”贝利尔怒骂一声。
这不公平啊!
自从上次小姐说过不会做出选择后,他们各退一步,不仅每天都得强迫自己容忍情敌在自己面前晃悠,还得笑脸相迎,他几次三番地趁米迦勒不注意偷溜进小姐房间都被她赶出来了。
时间长了,贝利尔连小姐的手有多软都得靠夜里做梦的时候回味。
结果这个路西法!堂而皇之地在他面前和小姐亲近!
靠。
贝利尔怒踹了脚大门,“路西法,滚出来,之前你追杀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别踹,你瞧你,踹这么用力,都吓到我的宝贝了。”
门内传来路西法做作地安抚苏烟的声音。
一分钟后,门向外推开。
路西法捂着苏烟的后脑勺,把她的脸完全遮挡,不露出一分。
抬手擦了擦湿润的唇瓣,路西法弯起眉眼勾起一个痞笑,“我说呢,贝利尔怎么会背叛我,原来是换了个芯。001,你真是比我想象中还要顽强,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能活下来。”
“我没有死,你好像很失望?”贝利尔目光如锋利的刀,“可惜了,我还要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