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边，深邃的眸光闪动着脆弱的泪水，他彷徨不安，总觉这一下就是诀别，苏烟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是至少，在她离开之前，他听到了她的一句‘我爱你’。
南宴坐回马车中。
“殿下，他们坐马车离开了，要跟上吗？”
“不必了。”
南宴轻声道。
他阖上眼帘，泪水从眼角划过，剧烈的疼痛感从心脏处蔓延，几乎要到无法呼吸的地步。
自从拥有苏烟以来，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疼过了。
可这些疼痛，根本不及心脏上缺失的那一块。
“那殿下，我们现在要回宫吗？”
“再等等吧。”
“好的殿下。”
……
马车上，苏烟见秦忆遥一直盯着自己看，许久不曾说话，忍不住先开口：“你别想着拖延时间，秦忆遥，你到底有什么法子可以治南宴的病？”
“苏烟。”
秦忆遥缓缓吐出一口气，“你当真不认识我了吗？”
苏烟疑惑不解：“秦忆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一万年前，落霞谷，我受命下界清剿叛变的神族，受了重伤，你救了我一命。”
“什…”
时间太过久远，苏烟一下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才意识到秦忆遥说的是原世界的事情。
秦忆遥继续说着当年的往事唤醒她的记忆：“当时我问你怎么报答你，你让我以身相许，让我同你双修，还签订了协议，这些你都忘了吗？”
苏烟这回想起来了。
“我记起来了，你是凌霄，当年那个明明前一天还和我说得好好的，隔天就说协议销毁，然后马不停蹄地遁入空门，出家为僧的那个？！”
好久不曾想之前的事，苏烟现在一想就来气！
她这么久没突破，没进展，就是因为这一个个背盟败约，说话不算数的臭男人，老是在临门一脚的时候给她一溜烟跑没影了。
尤其是这个凌霄最可恶。
不双修就不双修呗，用得着为了躲她去当和尚吗？
“哼。”
苏烟冷哼一声，“原来是你。你怎么会来到小世界？什么时候来的？秦忆遥呢？他原来的灵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