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当父皇的德行有亏?
所以这事儿不能宣扬。
再加上他听华太医说明王那胳膊是先骨折,又被拽得脱臼。治脱臼的时候得用大力气,又加重了骨折,至少要养上半年。
就算好了,那也是用不上力气,勉强能写字都是老天爷开恩了。
还有他脸上那道疤。
这个儿子已经彻底废了。
他就剩下三个儿子。
他不喜欢孟王,他这个父皇还在,孟王装什么大哥?他连长子都不是!
那就只剩下庆王跟典王兄弟两个了。
这两个——
“父皇?”见皇帝很久不说话,跪在地上的庆王很是焦急,轻声叫道:“儿臣给您倒杯水吧。”
皇帝深吸一口气,看着庆王的眼睛,“你告诉朕,你差人去马厩,究竟做了什么?”
庆王心中一凛,他觉得皇帝说话的语气不同以往,似乎要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父皇。”庆王抿了抿嘴,道:“儿臣是想去教训那武宁侯的!”
“哦?”皇帝一挑眉,他是不想章长卿跟他几个儿子关系太近的,庆王不想着拉拢他,反而要教训他,这是为什么?
皇帝来了兴趣,问道:“你跟他无仇无怨的,他又是第一次进京,你教训他做什么?”
赌对了!庆王松了口气,愤愤道:“此人太不识抬举了!”
“父皇明显是想放过北戍人一马的,消息传开这样久,他居然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依旧跟他们过不去,儿臣觉得要叫他吃个教训才成!”
皇帝又“哦?”了一声,“你觉得朕为什么要放过他们?朝中反对的人不在少数,还有人觉得他们杀害我大魏子民无数,以二王子为甚,要严惩他们,不仅是那些人,就连二王子脸上也得刺字才行!”
庆王越发的轻松,总之顺着父皇的意思说就没太大问题。
至于什么对错是非、百姓民生,皇帝高于一切。
“父皇虽然没有明说,不过儿臣略有些猜测,父皇听听,若是儿臣说的不合心意,还请父皇及时提醒。”
庆王跪在地上,姿态放得很低,皇帝对这个态度不能再满意了,他点了点头,道:“叫朕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北戍的二王子带着人来咱们大魏做质子,虽然按照规矩,他的手下都没有自由身,是要在脸上烙印了,可儿臣觉得此举的确不妥。”
“脸上烙印,那京城里人人都能认出他们,他们如何出门?百姓又是最容易被煽动的,听风便是雨,稍稍被人撺掇,怕是要围攻他们,这些人就要性命不保。”
庆王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皇帝。
皇帝不喜欢他这个态度,沉声道:“你不用看朕,你往下说,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庆王又有点紧张了,“北戍人身高体壮,若是起了冲突,怕是也要伤及无辜百姓。加上京城繁华,跟他们样貌体态相似之人不在少数,若是脸上没有烙印,就不会起冲突了。”
“说得凌乱,不过也算有几分道理。”
庆王又道:“还有二王子,儿臣觉得……”他稍稍一犹豫,道:“儿臣觉得要同他交好才对。”
皇帝面色一沉,怒道:“你忘了我大魏百姓,你忘了我边关将士!”
这次庆王就一点都不害怕了,毕竟这次训斥还没有方才叫他滚过去严厉。
“父皇——”
不过庆王还是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深深地跪了下去,额头都碰到了地上。
“你继续说!朕恕你无罪。”皇帝显然很是满意他这个态度,声音也收敛了许多。
同时他心里还有点得意,方才知道自己寿命将尽的惶恐也因此减少了一分。
“儿臣闲暇时也曾研究过苏老将军这两年的战报,这北戍二王子阿列洪的确是个人才。”
“两军交战大大小小数百次,他赢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