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便侃侃而谈了下去。
“我的外室小妾有了身孕,前些日子我想要给她换个大些的宅子,看到过这个,本来还觉得蛮合适的,这么大,才七百两,地点也不错,但一打听,他娘的吓死我了,倒找我钱,我也不买呀!!”
“怎么了?怎么了?”
“怎么了?这是一幢凶宅啊!我说怎么卖这么便宜。呐,人说,这家的老爷本是个小官儿,但前段日子犯事儿进去了,秋后问斩,要砍头了你说这得是多大的事儿吧!前几天法场不是刚砍了一批嘛,估计已经死了吧!不止啊,这家的女主子也不行,病歪歪的,常年卧床不起,估计也快死了,还有啊,据说每逢初一十五的,晚上还闹鬼,阴气极重,不止这些,十多年前,这家人家刚搬进这房子不久,你猜怎么着,他家大儿子,八岁的大儿子,他娘的,活生生丢了!这是什么风水啊!谁买这房子,这是要命呢!”
妧妧听着,气的浑身发颤。
她万万没想到外边儿竟然这般说她家这宅子。
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她便差一点就挤了进去,与那商人对峙,问他是谁这般瞎说的,但姑且控制住了。
因为是谁显而易见,无外乎便是那几个人。
那商人所言之中,有假,倒是也有真。
母亲常年病恹恹的显然是被夸大了。
母亲的身体是比较脆弱,但这次重病完全是因为父亲之事,急火攻心,一下子倒下了,往前了说,她什么时候天天病恹恹的了?
再说闹鬼,哪里有什么闹鬼?
但若说真的,她家十多年前确实丢过一个孩子,她的兄长。
那时她刚刚出生,尚在襁褓,自是根本就不知道。
这事儿是后来,大概也就一年半前吧,她与宁文彦一起去母亲房中拜见,不巧听到了母亲和赵嬷嬷的对话,这般方才知道的。
但哥哥丢时,父亲尚未与那边分家,根本就不是在这宅子住时发生的事儿!
而且,那事儿也根本就没有什么人知道。
若非要说,便是“那边”的人和宁文彦知道了!
直觉告诉妧妧,是宁文彦干的好事!
她没立马上前质问那商人,但却一直和丫鬟跟上了那男人,待到人少的地方,俩人便一前一后地把那男人截了住。
那男人本正哼着小曲儿,要返回马车上,突然被截一怔,旋即眼睛就直了。
这是哪来的天仙?
妧妧带着面纱,只露了一双眼睛。
但只这一双眼睛便够了,足矣能把男人的魂儿勾走七分。
她开口只问了一句。
“谁跟你说的那宅子之事?男人女人?长得什么样?”
那商人想都没想便呆呆地坦白交代。
“男,男的,像个书生,就就就是一个小白脸儿!”
果然如此。
是宁文彦!
他好生恶心!
妧妧被气红了眼睛,等再与秀儿返回适才那“买卖墙”前之时,她们适才张贴的纸张还哪里有了?
妧妧急着又去了其它几个“买卖墙”。
她与秀儿粘了一早上,不过也就在繁华地段,一共张贴了四张而已。
此时全部被人撕掉!
还用想,用怀疑么?
是那宁文彦雇人看着这“买卖墙”呢!
她就是要让她身无分文,让她走投无路!
她与秀儿就两个人,如何能跑得过他雇许多人。
她家这房子,是等多久,折腾多久,都卖不出去的!
返回家中的路上,妧妧的手一直紧攥着。
再过一个月,她家怕是就吃不上饭了。
回去,她想了许久,终是在晚饭过后,拉着母亲和赵嬷嬷,以及秀儿三人坐下来谈了谈。
“娘,嬷嬷,秀儿,我仔细地想了一下,这卖房子也不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