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坐下休息。
屋前的木芙蓉开了,艳似菡萏,陈香扑鼻,远远地便能闻得到,令人神清气爽,瞧着也很是赏心悦目。
妧妧与秀儿过来的时候,母亲三人正在赏着花,笑着说话。
眼下虽然爹爹人还在狱中,但姑且保住了命,对于面临过死亡的人来说,这结果,已经让她们极为满足了。
待案子翻了,爹爹被释放出来,她们一家人也就团聚了。
瞧见她过来,母亲姜氏朝她招了招手,眼中满是慈爱与怜惜。
“娘今日瞧着气色好多了呢。”
姜氏点头,笑着,“娘自己也觉得轻快了不少。”
赵嬷嬷轻轻地为姜氏揉着肩,“夫人主要是心病。现在老爷之事得以解决,慢慢地,夫人的身体也就复原了。”
姜氏缓缓点头笑着。
赵嬷嬷是府上的老嬷嬷了,是姜氏生妧妧那年入府的,如今也在姜氏的身边儿伺候了十五六年了,俩人主仆感情极深。
眼下苏家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之前府上也是十几个下人伺候着,后来出了事,便走的走,跑的跑,如今就只剩下了两个贴身的。
这两个多月来,赵嬷嬷也好,秀儿也罢,与她们更多的倒像是一家人一样。
弟弟少煊见到姐姐,没一会儿的便黏了上来,仰着小脸儿,奶声奶气地问姐姐要糖人。
妧妧摸了摸他的头,扶着他的双肩,矮了身,微微笑着答应。
“等下姐姐去集上,便给煊煊买糖人,可好?”
小家伙稚气地答着“好”。
几人随意闲聊,面上都有笑意,瞧着皆是心情极好的。
这般说着说着,便说起了这宅子。
姜氏道:“卖还是要卖的,卖了它后或买或租一个小一些的,总归现下你我五人也用不了这般大的。倒时候剩下的钱,省着些,怎么也能用个两三年。两三年,你爹爹怎么也出来了。等他出狱,我们便离开京城,江南那边还有些你祖母留下来的田地宅子,倒时候做些小本生意,一切从长计议,听你爹爹的便好,他什么都能做的很好,不会苦了咱们,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怎么都是好的。”
“是。”
妧妧几人都点了头。
确是像母亲所说,这宅子是怎么都得卖的。
倘使不买,她们手中剩下的钱或是连这个月月末都维持不得。
可她家这宅子确是极不容易卖,前些日子救父之时,妧妧急着用钱,将本来怎么也值一千两白银的房子降到七百两,都没人买,甚至根本无人问津。
小姑娘其实很是困惑。
毕竟自己家宅子的位置在京城之中还算是中等偏好的,且这宅子也是前年刚翻新过的,加之价钱又这么低,断断不至于就这么难卖!
但这次再度贴出去后,妧妧知道了原因。
说来也是巧合。
左右现在她与丫鬟都很闲,卖房的纸张在市集街道的各个“买卖墙”上张贴完之后,她二人姑且没立马走。
本意也没想太多,只是不着急,立在那等了一会儿,想着能不能就这么碰上个有意的买主。
哪知听到了什么?!
那“买卖墙”前聚人聚的倒是快的很,且没一会儿就有人注意到了“池榆巷”的这幢宅子。。
但接下来的话........
有人说:“池榆巷?一个多月前,好像看到贴过,这地方怎么样?”
“啊,这一幢啊,我也记得。怎么说呢,巷子是好巷子,但这是个凶宅!风水极差,买不得买不得!”
妧妧本听到有人提及问起是很激动,哪知道那回复的人竟然这般说。
接着便有好信儿的人问了下去。
“怎么说?”
那个说她家坏话的男人四十多岁,捋着胡须,挺着肚子,瞧着穿着较好,言语之间颇有优越感,应该是个商人,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