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应朝荣到派出所时午休时间还没结束,办公室里只有两个值班公安,见他急匆匆的来,年纪大一点的黄公安好奇的问道:“应所,今天不是休息吗,怎么还过来了?”
应朝荣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语气凝重:“刚刚我从线人那得到了一个消息,对方说前两天出狱的罗平松最近总是在他前妻家附近转悠,不仅鬼鬼祟祟,据线人观察,他还上五金店买了柴油、刀、绳子。”
听玩应如月说了的话,出于老公安的谨慎考虑,应朝荣亲自找可靠的线人前去核实,等了将近三个小时,线人才带回来了准确的消息,主要是罗平松这件事情做得太过隐秘,绳子刀柴油他就换了三个不同的地方买,还隔得特别的远。
花木兰从军前也就这状态了。
罗平松这个人黄公安知道,他在松县里也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了,他家三代单传,他父母快四十了才有他,大小就宠溺得很,游手好闲正事不干,好不容易娶了媳妇儿吧又是打老婆又是赌博的。
遇上这种混球,多少家底都得被耗光。很快他就又多了个偷盗的毛病。于是很快就养成小偷小摸的习惯,因为偷的钱少,最多的一次也不过世拘留了他三个月,出来以后又继续犯事,压根没有多少用处。
前年他老婆终于受不了他,提出离婚,没多久就改嫁了。这家伙这下又不干了,三天两头的去骚扰人家,把人家刚刚组建起来的二婚家庭搞得一团糟。上个月他们公安局出面调解的公安回来还唏嘘不已,说他前妻跟后面嫁这个也过不长久了。
公安特有的敏锐神经让黄公安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消息可靠吗?”
应朝荣喝完杯子里的水,终于喘过气来:“可靠。”
应朝荣将派出所所有的人都调动起来,面生的就到罗平松跟它前妻家附近走访,面熟的就在离得远一些找地方远程监控。
公安们聚散在各地,根据他们的经验,罗平松很可能在今夜动手。
夜色渐深,罗平松行迹鬼祟地出现在他前妻家的院墙外,手里一大包东西,他走到大门口去,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来在朝门缝里捅咕几下,门应声而开。但罗平松并不急着进去,他朝各个巷子口丢了好几块石头,见没有异常,他才放心进去。
他刚进门,其中一个巷子里的一个公安捂住脸,血流了一手。
今天所里召开了一个怎么样抓捕罗平松的紧急会议,从罗平松的种种举动来看,罗平松已经有了明显的杀心,若是将他简单的抓获,难保他不会再犯,他们就算是公安也不敢保证能二十四小时监视罗平松。于是经过了两个小时的讨论过后,大家一致决定抓人拿脏。
为此,公安们做了周密的部署,不仅巷子里藏了人,就连罗平松的前妻家里也埋伏了好几个公安。
院子里传来动静,躲在屋里墙角的公安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在床底下趴着的罗平松前妻黄秀的现任丈夫张二柱一动也不敢动。
他觉得荒唐得很,晚上他们家刚刚吃饱饭,他二叔趁夜带着一个人自称是公安的人来了他家,来了以后一开口就说罗平松想要点他家房子的事儿,张二柱不敢不信,经过前头那么多次的骚扰,张二柱已经充分的认识到罗平松这个人到底有多么神经病。
张二柱不止一次想要跟黄秀离婚,但都在她的眼泪中节节败落,一周前黄秀被诊断出怀了孕,他们一家子都很高兴,他爸妈前两天还商量着要实在不行就搬回乡下去呢,没成想他们还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就招来了这个祸事。
进了院子里的罗平松并没有闲着,他从大包里把汽油拿出来沿着墙根稀稀拉拉的倒了一圈,又从大包里取出一个巨大的锤子,推开房门直奔他前妻跟张二柱的房间去,此时已经是临近午夜,屋里静悄悄的,罗平松朝着床上的两个隆起高高的举起大锤。
他前天刚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