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里出来,他妈就跟他说了黄秀怀孕了的事,罗平松听了以后怒火中烧。
他跟黄秀是相亲认识的,他对黄秀没什么感情,打她是因为她妄图管他,明明自己有嫁妆还说没钱,一毛子儿也舍不得给他去赌博。
跟黄秀离婚,罗平松一点也不后悔,反倒是觉得分外悠闲,毕竟一直在自己耳朵边上逼逼叨叨的人没有了。但他却绝对不允许黄秀在离了他以后过得比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好。
离婚后过得比以前好这说明什么?这不就说明黄秀跟他离婚是对的吗?不就说明会他罗平松是个废物,都没办法让自己的女人过上好日子吗?再说了,她凭啥怀孕?嫁给自己一年连个蛋都没下,嫁到这边才半年就揣上了。
这不是也在告诉外人他不行,他没有张二柱厉害吗?罗平松左思右想都觉得黄秀是故意的,跟他在一起时就是不努力,要是努力她会怀不上?都是黄秀的错,都是她让他被朋友取笑。
不过没关系了,很快这对狗男女就要没了,等一会儿他出去再一把火点了这屋,张家这一家子曾经驱赶过他辱骂过他的人都别想逃。
罗平松想到这里是又兴奋又激动,他面色狰狞着微微侧开头,避开接下来要直面的血肉模糊的画面。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床上隆起的两个人麻利的掀开被子,各自往边上一滚避开要害。
罗平松一击不成,立马知道自己中了埋伏,他也顾不得想为什么今天的行事会败露,他丢开铁锤,夺门而出,屋里散落在各处的公安们也听到动静追了出来。
罗平松跑得很快,他赶在公安们行动之前就跑了出去。在巷子里埋伏的公安们一直关注着张二柱家的动静,看到罗平松跑出来立马也跑了出来,对罗平松形成了两面夹击,罗平松对这边的地形十分熟悉,身子一扭就进了一条小巷子,公安们分三波朝不同的地方奔去。
罗平松终究抵不过训练有素的公安们,最终于一个小时后在河边的桥洞下被公安抓捕归案。
罗平松被公安们带到审讯室连夜审讯,应朝荣在派出所门口抽烟,不一会儿,老黄也出来了,应朝荣拿出一根烟递给他:“吐了没?”
罗平松是个硬茬子,哪怕人赃俱获证据确凿他也咬死了他是去偷钱的,什么杀人放火的他不知道。
“松口了。”此时天光破晓,大家忙活了一个半夜,审讯罗平松也审了一个半夜,他就是铁齿铜牙,也斗不过经验老道的公安们。
“小杜的伤怎么样?严不严重?”小杜就是被罗平松用石头砸到脸的那名公安。
“鼻梁骨折了,得养一段时间了。”
“那就好。”
临近中午,应朝荣才跟上级单位做好交接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家,应如月正跟在王晓莲后面学做菜。
应朝荣在饭桌上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跟应如月说了一下,应如月表示十分诧异。在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灭门案发生的准确时间,她这几天虽然老往山上跑,但对于这件事她还是上心的,在知道西街那边的五金店被盗窃后她就知道罗平松应该快动手了。
只是她没想到就那么巧,她下午刚刚跟应朝荣通气儿,晚上罗平松就行动了。但凡她再晚说一天,这起灭门惨案都得发生,这虽然不是她的因果,但也会对她的修行造成一定的影响。
想到这里,应如月心里一阵后怕。下回再遇到这种事情,她不能再这么大意了。应如月这么告诉自己。
王晓莲在餐坐上对丧心病狂的罗平松进行谴责,趁着喝粥的功夫,应如月看向应朝荣。
应朝荣上一世之所以被革职,原因有很两个,一是原主的去世让他万分悲痛,二就是乔庭那疯狗一般的逻辑,明明原主是因他而死,结果他却像个神经病一样把原主去世的原因都归结在应家人身上,说他们不够关心原主才造成原主的死亡。
怀着这种心态,乔庭暗中联系上了犯了灭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