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宗族为赵修远操碎了心。
然而赵修远嘴里打着的是孝道的旗号,‘孝’字大过天,而且赵修远如今是集权的皇帝,军队直接握在了赵修远手里,这些兵将中的很多人是当年赵修远和季娑养活的,无条件地支持赵修远对他忠心耿耿。
在赵修远干净利落的镇压下,宗族们只能暂时安分下来,期待着三年期满:
等到过了这三年,皇帝那时候就不得不广纳妃嫔。
终于解决了娶亲这件事之后,赵修远开始整顿吏治。
这又触动了豪门世族的大蛋糕。
豪门世族索性联合起来,要么以干旱为由断绝封地给的粮草供应,要么称病不来上朝,想着要赵修远知道他们的威风。
可惜他们忘记了赵修远背后有身为三国首富的季娑。
封地干旱无法产粮的折子递上去不久,在后宫躺着数钱快要发霉的季娑听到了消息就去了赵修远的书房,蹲在椅子上给赵修远画了几张设计图。
赵修远其实并没有听清楚季娑说的是什么。
可是他实在是喜欢聪哥儿叼着笔蹲着给他画设计图时候的模样——这样的聪哥儿看起来实在是太惹人喜欢了。
在这种时候,也只有聪哥儿不用那些大道理来套着自己,任何时候都在自己这一边。
心中酸软,看到聪哥儿脸颊旁边散落的头发,赵修远不由自主地就将那一缕头发撩到了脑后。
做完了这个动作之后赵修远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迎着季娑皱眉望过来的黑亮的眼,赵修远连忙将手收回到了背后,面上却故作自然地坐回到了书案背后:“你头发上有个虫子。”
“而且聪哥儿你无需跟我说这么多,”赵修远冲着季娑笑了笑:“这天下我最信赖的便是你,你即便要了我这皇位也无甚干系——”
“我才不想当皇帝!”
季娑没好气地瞪了赵修远一眼:“都当了皇帝了,这种话怎能随便说?”
周围伺候的宫人看到季娑这么不客气,纷纷为她捏了把汗。
然而在宫人眼中脾气阴晴不定的年轻皇帝却挠了挠头,一点也不在乎季娑的白眼,将手懒洋洋搭在了季娑的肩上:“聪哥儿难得来一次,我们用了饭再说?”
赵修远知道季娑喜欢吃甜食,想着要季娑多来自己这里几趟,特意让御膳房擅长甜点的几个大厨只为他一个人做点心。
果然听到赵修远这么说,想着自己这一次又要帮他解决一个□□烦,季娑毫不客气地在赵修远前方坐了下来,理直气壮地开始蹭饭。
“你说你,这么大年纪还吃独食,”季娑一边吃一边愤愤地瞪着赵修远:“让厨子做一些送到我的殿里你都不肯,吃个点心还要我专门跑一趟——”
赵修远笑了笑,却没有松口。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话断然不能松口,聪哥儿如今就很少来寻自己了,要是没了点心诱惑,聪哥儿以后就会来得更少了!
赵修远将季娑的喜好捏得很准,吃完了点心之后又上了偏远郡县送上来的水果、巧匠手工制的工件,一不小心蹉跎到了傍晚,又顺道留着季娑吃了个晚饭。
这一天吃饱喝足,季娑感觉十分满意,为赵修远干起活来也更有动力,第二天就钻进了工坊里头。
与此同时,豪门世家联盟在暗地里笑出了声:
小皇帝果然是太年轻了不知道深浅,如今世家连番上折子,皇帝手中有兵又怎样,总不能无缘无故将世家一网打尽!
这两个月来朝堂之中只有几个跟随皇帝从边城出来的臣子们撑着,空了一大半,一两个月还好,长此以往看皇帝怎么撑过去!
……
两个月后,风尘仆仆的袁进进京来了。
袁家在读书人之中有极高的名声,袁进刚刚拿到丞相的任命书便接到了皇帝下发的圣旨:袁进成了天庆国第一任科举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