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赵修远问季娑要不要当官,季娑推荐她在宫里的干爹李公公当了太监总管。
现在赵修远已经成了皇帝,按照赵修远如今表现出来的一些举措,他以后很大可能是个明君,季娑估摸着这几天自己就该离开了。
季娑现在就住在靠近干爹李公公的宫殿里,一心想着离开位面:毕竟对这人有些感情,理智上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娶妻生子,现在离开正好——
然而出乎季娑意料,赵修远当了皇帝已经快一周了,自己还是没有抽离这个位面。
发生了什么?
季娑琢磨了几天,忽然间想明白明君应该一统山河,然而现在天庆国之外还有另外两个国家,远没有到一统山河的时候。
想明白一切之后季娑心中有些怅然若失,骤然松懈了下来,趴在桌子上不由自主地睡了过去。
赵修远翻窗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了睡在窗下的季娑。
因为季聪弟弟这几天一直跟自己生气,赵修远怕她不愿意见自己,索性无赖地翻窗进来先斩后奏。
赵修远没想到季娑在睡觉。
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季娑一张脸粉嫩莹白,长长的睫毛宛若两把小扇,鼻梁秀挺,唇如胭脂。
季聪弟弟长得实在是太俊了!
难怪有几个大臣家里的闺女恋慕他,想让自己给他指婚。
可是一般的女子哪能配得上季聪弟弟呢?
赵修远拂开季娑脸颊的一抹乱发,静静地看着季娑的睡颜,那些萦绕在心间的空洞、怅惘缓缓消散了下去。
午后的阳光确实适合酣睡。
睡意不自觉地涌上了心头。
赵修远枕着胳膊趴在季娑的旁边,轻笑了一声,同样睡了过去。
梦境纷繁,赵修远梦见了很多东西:他看到自己变成了翻手为云覆手雨的高手,又看见自己在未知的地方穿着白色的大褂研究冰凉的仪器……
他甚至梦到了季聪弟弟。
梦里的季聪弟弟是个女孩,女装的季聪弟弟也十分可爱,自己想要娶他……
赵修远是被脸颊上的痛楚唤醒的。
醒来的瞬间,梦里的点点滴滴都如若潮水一般褪去。
赵修远揉了揉眼睛,一睁开眼便看到了季娑眼神不善的视线。
季娑冷冷地望着他:“陛下怎么有空来了?”
如今全天下只有季聪弟弟敢肆无忌惮地拉扯自己的脸颊了!
然而赵修远一点也不觉得冒犯,甚至他一看到季聪弟弟就发自内心地想要笑。
“季聪弟弟,你莫要气了,之前是我不是,”赵修远从善如流地道歉:“以后要是再有战事我一定会叫上你。”
赵修远只是这么一说:如今国内已经一统了,赵修远并不觉得还会有什么大的战事。
季娑昂着下巴看了赵修远一眼,想到之后还要在这位大佬手下讨生活,便也适可而止,给赵修远倒了杯水,将这一茬事给揭了过去。
赵修远笑了起来,慢慢地喝着水,仿若这杯水是琼浆玉露一般。
“我来找你是想问你知不知道你外祖家的境况。”如今国家历经战乱,官员们死伤无数,赵修远调查官员档案,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季娑父亲的那一桩案子。
季娑的父亲当年是个直臣,谁也不依附,才惹了三皇子一派的眼想要除掉他。
以前老皇帝在任的时候谁也不敢重新查这桩案子,然而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赵修远两天前已经给季娑这具身体的父亲翻了案。
翻案的时候赵修远自然注意到了季娑的外祖父那边。
季娑的外祖父生了两子一女,季娑的二舅袁峰和季娑的母亲都是被家里娇宠坏了的,然而季娑的大舅舅袁进却继承了外祖父的衣钵,这些年袁进下管一省,治下严明,在民间有极好的名声。
前几年天下叛乱四起,袁进管辖下的省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