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麟走过来给她拍背顺气,“不过是以身相许,你至于激动成这样?”
凤衿咳得厉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谁要他以身相许了?说话不知轻重,害她形象崩塌,他这个人真的好讨厌!
傅老夫人重拍身下的椅子,脸上染着薄怒,“你要以身相许,除非我死了!”
傅君麟的双眸如泼墨晕染,深不可测,“孙儿心意已决,如果祖母非要以死相逼,我要么随她四海浪迹,要么去梵音山削发为僧,连心悦之人都护不住,这傅家我也不想要了。”
傅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为了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他连傅家都可以舍弃,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凤衿愣愣地看着傅君麟,男人侧着脸,轮廓妖孽如画,初见那天她就疯狂迷上了他的九品麒麟骨相。
只是从机场相识到现在,和他见过的面屈指可数,不知他的心悦从何而来?
他是不是看多了矫揉造作的豪门千金,忽然间被她的豪放不羁吸引了?
傅新月走过去给老夫人顺气,语气说不出地埋怨,“麟哥哥,你带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回家,祖母大人也是担心你上当受骗才这么说的,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难道傅家对你而言,还不如一个女人重要?”
凤衿缓过气来,唇边揉着甜滋滋的笑意,“连你们都知道我来路不明对小傅爷心怀不轨,你们凭什么认为小傅爷会看不出来?他阅人无数,识人的本事会比你们这些人差吗?
他就是看出我有问题,才趁我病要我命的,不然你们以为他为什么要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他图什么?图我说话粗鲁无礼?还是图我喝水捧着花瓶喝?”
凤衿牵起傅君麟的手,即使隔着空气,她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杀伐气息,求生欲满满的她赶紧在他的手心写了几个字。
回头看着傅新月,凤衿的眸光瞬间冷了几分,“你刚才说小傅爷大逆不道,到底是谁大逆不道,身为傅家家主,他的每个决定都关系着傅家的荣辱兴衰,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他面前指手画脚!”
傅新月瞳孔微缩,眼神掠过慌张,“我哪有对麟哥哥指手画脚,我只是看祖母气得厉害才这么说的,你别断章取义故意在麟哥哥面前挑拨是非。”
凤衿斜睨着她,唇边冷笑连连,“你说我来路不明心怀不轨,那来路不明的我想问问出生高贵的傅小姐,为什么老夫人那天会出现在机场大厅?
为什么香兰手里的那瓶蝶舞香水是你买的?
为什么香兰每个月会收到你的高额汇款?”
傅新月站起身,眸光冰冷地看着凤衿,“什么香水?什么高额汇款?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天我和祖母大人一起用的早餐,她吃了什么我也吃了什么,如果是我下的毒,我不可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
凤衿慵懒地拿了块桂花糕,漫不经心地放在鼻尖浅嗅,“老夫人还记不记得傅小姐那天喂你吃糕点的时候是戴上手套的还是摘下手套的?”
傅老夫人似有所思地看了眼傅新月,眸光淡淡地答道:“我记得她是摘下手套喂我吃的糕点。”
“傅小姐啊傅小姐,老夫人到底和你有什么血海深仇,你要把毒藏在指甲里,趁她对你毫无防备的时候给她下毒,为了争夺家产,你连自己的亲祖母都不放过,你简直禽兽不如啊!”凤衿往嘴里塞了块桂花糕,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清寒的眸子看着傅新月,眼里满满都是鄙夷的神色。
御七满脸不解地看了眼自家少爷,投毒的人不是香兰吗?怎么现在又变成傅小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都有点懵圈了。
傅君麟唇角勾勒,别人说她来路不明,她就拼命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小姑娘年纪不大还挺记仇的。
傅新月满脸愤恨,咬牙切齿地道:“毒杀祖母大人对我有什么好处?就因为我说你来路不明,你就故意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