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衿哪能猜到傅君麟的心思,她惦记的只是他们家的厨子而已。
傅老夫人听说大救星来了,连忙吩咐管家下去准备。
老人家左顾右盼,就看到自家孙儿扶着凤衿的肩膀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没有不乐意,反倒泛着些淡淡的欢喜。
几年前他在岚溪洲受了苦,后来被一人救下,从此那人在他的心底深深扎了根,以至于谁家的千金小姐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祖母大人,那位小姐看着面生,您可知她的来历?”
傅新月坐在老夫人身旁,眸中闪过了一抹异色。
香兰死后,老夫人身边缺了个贴心人,傅新月就自告奋勇跑来了傅家。
虽然傅新月出身在豪门世族,但她从不端着小姐架子,不仅深得老夫人的欢心,还和傅家的下人相处得融洽。
此时,管家端着茶点走了进来,听到她这么问,便笑着答道:“新月小姐有所不知,上次老夫人中毒,就是凤小姐治好的,别看她年纪小,医术还挺厉害的,也难怪少爷为了把她抢回家,不惜得罪了整个岚溪洲,前几日凤小姐遭人绑架,还是少爷亲自去救的人呢。”
傅新月浅笑嫣然,浑身自带着世家小姐的贵气,“那位小姐长得倾国倾城,模样又娇俏可爱,别说麟哥哥看了喜欢,就连我看了都喜欢,只是祖母大人前不久才被人下了毒,麟哥哥被他人迷惑,我们可不能跟着犯糊涂。
外边的那些女人为了博取麟哥哥的眼球,什么五花八门的手段都使得出来,谁能保证是不是她事先买通香兰下的毒,然后又特意在麟哥哥面前演了这么一出大戏?”
傅老夫人的心头震惊不已,虽说是新月丫头的凭空臆测,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几年前有位富家千金为了得到孙儿,把她绑到了野兽森林,若不是孙儿及时赶到,她这把老骨头早就喂了里面的虎狼了。
老夫人拍了拍傅新月的手背,脸色发白地责骂道:“新月莫要胡说八道,凤小姐为了给我熬药治病彻夜不眠,难道这也是她装出来的?”
傅新月不满地抿着嘴唇,抱着老夫人的手臂撒娇,“那位凤小姐好生厉害,她不仅掳获了麟哥哥的心,还哄得祖母为她说尽好话,新月不知道她是不是装出来的,只知道像麟哥哥那般优雅如斯俊美如神的男人,没点手段的女孩是得不到他的青睐的。”
耳力惊人的凤衿,听到她们的谈话后猛地挖了几个白眼。
小时候师父蒙着她的眼睛训耳力,听栖羽山中百鸟齐鸣,只要辨错一种鸟,师父就会在她的手心打一下。
她们的谈话声和山中的百鸟齐鸣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凤衿忽然有点后悔跟小傅爷来傅家了,上次对付香兰害她容貌被毁,吃了好几天的药才恢复过来,这次遇上后宫傅新月,那岂不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为什么这些豪门千金总是那么喜欢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想象不可理喻啊?
她哪里是冲她们的麟哥哥来的,她分明是冲傅家的御厨来的好伐?
想她那么辛苦救人,被傅新月三言两语就扭转了局面,现在老夫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好像凤衿才是那个下毒的人,给她下毒,还妄想攀上孙儿这根高枝,且看她怎么拆穿这小狐狸精的把戏!
听说,走黑莲花的路,就能让黑莲花无路可走?
凤衿星眸流转,脚尖故意磕在石头上,身体重心不稳,她装模作样地倒进了傅君麟的怀里。
傅君麟自然是听不见里面的谈话的,看她忽然摔倒,心头不免有些担心,他搂着她不堪一握的细腰,眉心不由得微微蹙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直男癌晚期患者御七管家都快被凤衿莲里莲气的表演气哭了,她的表演痕迹这么重,少爷你开开眼吧。
在傅君麟看不见的视角里,凤衿冲御七邪气一笑,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家少爷就是中了我的迷魂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