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卿卿看着眼前的小混混,把气撒到了他们身上,“被她指着鼻子骂还能沉得住气,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本小姐花钱请你们,不是来陪你们受窝囊气的!”
小混混们彼此交换了眼神,几人合力把凤衿绑上了面包车,梅大小姐也跟上了车,不亲眼看到凤衿生不如死,那她还报复什么?
她一定要让凤衿知道和她抢麟哥哥的下场会有多惨!
小女仆站在路边迟迟不肯上车,“大小姐,我们还是不要跟着去了,我总觉得……”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梅卿卿甩了记耳光,“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还敢替我当家做主,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女仆捂着红肿的脸默不作声地钻进车里,看凤衿的手臂渗出了血,就拿出手帕给她擦干净。
被梅卿卿看到,免不了又是一顿毒打,“当着我的面伺候我的死对头,你让本小姐的脸往哪搁?”
小女仆瑟瑟发抖地缩在车厢,委屈得想哭,“大小姐,我看她的手臂在流血我才……”
梅卿卿使劲戳打小女仆的太阳穴,边戳边骂:“反了你了,本小姐说话有你回嘴的余地吗?要不是本小姐把你带回京城,你现在还不知道在那条臭水沟里躺着。”
车厢里到处都充斥着梅卿卿的责骂声,凤衿懒洋洋地躺在后座,脸上的耐性已宣布告罄,“梅大小姐,你再吵我睡觉,我就把你毒哑,让你一辈子都说不出话。”
“本小姐爱怎么教训自己的女仆就怎么教训,关你什么事?你看不惯就自挖双目,不想听就堵上耳朵,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了,还有闲情管别人的破事!”
凤衿懒得多言,她两指并拢重击梅卿卿身后的几处要穴,梅卿卿除了两只眼睛能动,浑身上下宛如石化。
小女仆满脸崇拜地看着凤衿,她说这个世上只有她不想去的地方,就没有她去不了的地方。
那时她站在逆光中,几瞬间让她有种惊为天人的错觉。
大小姐出身豪门世家,历来顺她者多,逆她的少之又少。
唯独她,敢和大小姐对着干。
即使被大小姐报复,她也丝毫不惧,这份淡定从容,放眼京城谁人能及?
难怪小傅爷会为她心折,一怒之下把大小姐送进了九门。
凤衿能感觉到小女仆在看她,想到等会儿要打架,她还是先保存实力吧。
某高端娱乐会所里,傅君麟被尊为座上宾。
冰灯酒绿之中,男人身上卷着腐朽的嗜血气息。
吴九爷等人战战兢兢地立在旁边不敢多言。
上次在高架桥上逆行的泥头车,就是吴九爷指使手下干的。
正因为她受了伤,才让乔语嫣有机可趁。
害她险些被截肢,这账总得找人清算。
傅君麟浅抿口茶,眸底情绪不明,“吴九,京竹这边的事我鲜少插手,你是不是觉得我回家继承家业后,就管不了你了?”
当年小傅爷一战成名,年少封神,边境的黑暗组织忌惮他的威名至今仍不敢有所动作。
傅家祖上多是王孙贵胄,家族底蕴深厚。
到了小傅爷这辈人丁凋零,全因小傅爷的生父母遭人投毒死于非命。
老傅爷怕他出事,就自己跑到边境,把小傅爷赶回来继承家业了。
傅家这几年在小傅爷的打理下,已是京都豪门望族里的天花板。
随着九门的崛起,众人更是谈之色变。
虽然小傅爷素来主张以和为贵,但若是谁得罪了他,他也绝不心慈手软。
吴九冷汗如瀑,吓得双腿发软,“小傅爷,您就是打死吴九,吴九也不敢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都怪我没弄清楚凤小姐的身份,我要是知道她是您的......”
“你若不敢?那高架桥上的车祸是怎么来的?”傅君麟疾步走到他面前,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