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傅君麟眸光晦涩地坐上车。
随后,车队有条不紊地驶向了小渔村。
凤衿正躺在枇杷树下乘凉,耳边忽然传来了车门响声。
映入眼帘的男人如妖似仙,尽管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倦容,但并不影响观赏。
凤衿娇滴滴地捂着嘴咳嗽,两叶柳眉微微蹙起,柔弱不堪的模样令人心折,“小傅爷,我哪哪都疼,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
傅君麟没有拒绝,他把女孩轻拥入怀,嗓音又欲又撩的,“哪儿受伤了?”
凤衿指了指手臂,“乡村医生说这条手臂保不住了,十之八九要截肢。”
傅君麟揉了揉她的头,柔声哄道:“等我们回去,我就让整个京城的医生都过来给你治病,无论如何我也会帮你保住这条手臂。”
触到他的衬衣湿漉漉的,凤衿探了探他的额温,果然很烫手。
“昨晚你跳河找我了?”
“找过,但没找到。”
“姻缘符捡到了吗?”
傅君麟夹在指尖,语气冷冽而霸道,“现在它是我的了!”
“我又没跟你抢,你紧张什么?”
美人比她还虚弱,卖惨失败的凤衿给他让了座。
看她起身要走,傅君麟下意识地扣住她的手腕,“你要去哪里?”
凤衿指着不远的山峦给他看,“怕你烧坏脑子,我去山里给你采药治病。”
“我也去!”命令的语气,不容任何人拒绝的那种。
凤衿眸仁微眯,透着几分邪气,“你在命令我做事吗?”
傅君麟不说话了,他提着竹篓,寸步不离地跟在凤衿身后。
女孩采药的过程,牢牢地锁死在了他的眼眸中。
正午的太阳悬空高挂,刺得他头晕目眩。
凤衿把他扶到树下,小憩片刻。
女孩绕到他身后,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傅君麟起身寻找,茫然不知所措。
眼前梨叶飞过,女孩甜腻腻的声音钻入耳膜,“小傅爷,吃梨吗?”
凤衿踩在树干上,一只手臂吊在身前,另一只手伸出去摘梨,蹭了好几下都够不着,感觉随时要掉进来。
傅君麟神色森寒,黑眸中点缀着淡淡的光华,看起来极其致命,“不吃,你给我下来!”
凤衿闷闷不乐地咬了口山梨,轻飘飘地跳下地面。
“这个给你。”
这可是结在树顶,长得最好那个山梨。
要不是看他跳河找她,她才不给他吃呢。
傅君麟看也不看,摆明瞧不上。
不吃拉倒,凤衿气恼地用牙齿抠掉果皮,打算自己慢慢享用。
未料,男人凑上前咬了大半。
个头本就不大的山梨被他吃了过半,凤衿瞬间不想吃了。
找齐柴胡后,凤衿带他返回了渔民夫妇家中。
豪车整齐地停放在路边,引来不少渔民过来看热闹。
厉云深局促不安地坐在庭院里,时不时地抬头望着门外。
也不知道师妹有没有缺胳膊少腿,要是缺了少了,他就领回家养到老。
不一会儿,就看到自家师妹挽着蛇蝎美人的手走了进来。
厉云深的火气顿时从脚底冲到了头顶,“姓傅的,我师妹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让她去山里采药,你还有没有人性?”
说完,赶紧把凤衿扶到椅子上坐好,“师妹,你都生病了,怎么不乖乖躺着?手臂的伤有没有大碍,疼吗?”
“我没事,是小傅爷在发高烧,我怕他在路上高热惊厥,就去山里采了些药,师兄,小傅爷跟我无亲无故的,看到我落水就跳下去找我,哪怕我被水流冲走,他也没有放弃寻找,知道我在小渔村,他不眠不休地赶了过来,放眼京城又有几人能为我做到这个份上,你以后再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人,我就告诉师父,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