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忠于单于,万不想旁生枝节。”说着,安归拉开了西厢的房门。
毗伽跪坐在地,心有不甘地看着他。
她?早就打听到安归住在这一处,特地选在入夜前来见他,就是?为了向他自荐枕席。她?自然?也想促成安归和匈奴和联盟,可她?自己这桩事也很要紧……谁知道过了今夜,安归会不会生出别的想法。
可安归打开了房门,他的守卫就在院门外守着,她?若是?继续说下去?,定会叫守卫听见,到那时?怕是?会成为他人口中的笑
柄。
毗伽咬了咬牙,从地上爬起来,重新披好斗篷,趁着夜色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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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伽将藏匿在楼兰城中的匈奴细作聚集到了燕檀那座小院旁边的酒肆。
城中大战开始前,酒肆的掌柜仓惶出逃,留下了许多酒水尚在店中。安归踏进酒肆时?,发现?那些作楼兰打扮的匈奴人正自顾自地取了店中的酒喝。
满地都?是?破碎的酒坛。他们一面喝酒,一面彼此调笑,俨然?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领地,十分放松的模样。
安归将侍卫留在店外,与毗伽走入店中,亲手?锁上了酒肆的大门。
匈奴细作见他并?未随身携带侍卫,彼此对视一眼,也放心下来。
其?中一人出来欲要将安归迎进店中去?,才?走到近前,欲要伸手?去?拍拍他的肩,便觉得喉头?一凉,而后捂着脖颈仰面倒地。
那人的喉管中喷出大量鲜血,将地面染红了一片。
谁也未曾想到,安归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同他们做,直接动了手?。店中众人一惊,纷纷拔刀向安归砍来。
毗伽见了血,被吓得尖叫一声,连忙转身逃向大门,想要打开锁逃出门去?,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打不开门上的锁。
她?又急又怕,蓦地回想起来这是?安归亲手?上的锁,只觉得分外绝望,泪流满面地转过身来,靠着门滑坐在地。
只是?她?挣扎着想要开锁的这半晌,院中的匈奴细作就被安归屠戮殆尽。毗伽抖得像筛糠一般,看着安归在酒肆的前后院都?搜寻了一番,确认不曾有遗漏,才?缓缓向她?走来。
猿臂蜂腰的青年身穿一袭月白长袍,犹如天?人之姿,却提着一柄沾满鲜血的弯刀,刀刃上的血一滴一滴地顺着他来时?的路滴落。
毗伽不敢相信他居然?有如此可怕的身手?。她?之前分明以为,就算他有什么异心,不带护卫也难以从这么多匈奴高?手?手?中全身而退。
她?看着步步逼近的安归,将自己缩成一团,祈求道:“安归哥哥,不要杀我……好不好?念在我们曾在匈奴很小就相识的份上,念在我们在匈奴的旧情的份上,求求你……”
“匈奴的旧情?”安归冷笑一声,“是?念
在你纵容手?下仆从和你哥哥一起毒死我的白貂的旧情么?”
毗伽瞪大双眼,不敢相信他竟然?知道这桩事同她?有关。她?看到安归的表情如同恶魔般可怖,便是?再愚蠢也自知难逃一劫,于是?开始绝望地放声大哭。
“毗伽,”安归蹲下身来,引诱道,“给我看看你的右手?,好不好?”
毗伽抽泣着,却似乎捉住了什么希望一般,连忙将自己的右手?递了过去?,满眼期望地看着他,下一刻只觉得手?上传来钻心的疼痛,她?撕心裂肺地惨叫了起来。
少女白嫩的手?掌上,五指被齐齐削断,鲜血喷涌而出。
安归的眼中满是?冷意:“自命不凡的毒妇。这是?偿还你抽在阿宴手?上的那一鞭。”
说罢,他一刀插进毗伽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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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亥时?,燕檀才?从官署回到暂住之地沐浴过。萨耶替她?用布巾擦干了头?发,整理好床褥,而后告退。
燕檀整理了片刻自己用来装香露的瓶瓶罐罐,选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