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再有机会涉及淮南的事情,这对于他们是极好的机会。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随着刘晔北上,淮南将会有不少力量被抽调北上,这说明河北的战事或许到了新的一个阶段。
刘晔似乎专只为跟他透露这一件事,之后无论孙策再怎么问,刘晔都不肯明确答复他了。孙策暗自叹息一声,他也不是笨人,知道刘晔是特意选这件事回报他们二人之间相处过的感情,今后就再无瓜葛了。
议事的地方是扬州刺史的官署,本来张绣、许定等将都嫌官署狭小,力请徐晃移居袁术为自己新建的府邸中办事,结果被徐晃拒绝,理由是袁术府邸门前的那双阙不是人臣能随意进出的,哪怕是拆了也不行,里面仍有不少违制的地方。孙策曾不止一次进出过袁术的府邸,却很少道刺史官署来,此时甫一入内,发现其中的确是屋舍狭小,远不如袁术府邸大气。
官署内早已聚集了一批人,除了刘艾、张绣、李通等徐晃麾下人马以外,另一边还分列着远道而来的甘宁、蔡瑁、黄祖等人。其中甘宁站在首列,见孙策昂扬而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徐晃叫他们聚集在一起好像只是为了各自见个面,绝口不提裁军的事情,他充分肯定了甘宁等外军千里迢迢赶来助战的辛苦,又赞赏了孙策立志反正的忠心,黄祖等人也奉承徐晃用兵有方,一群人彼此说来说去,氛围特别融洽。徐晃好似单只为了搞好诸将关系、也是为了局势稳定,在席上特意点道:“此间大战已毕,诸公是拨军回返、还是另有调令,都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是故在天子诏令到来以前,还望诸公约束部众,不得肆扰黔首,倘有桀骜者,休怪我不讲颜面。”
众将轰然唱喏。
汉建安三年十二月廿五。
冀州,甘陵国。
一柄长剑安静的横放在年轻人尊贵的膝上,即便经过洗刷,剑鞘上仍不可避免的留下了永久性的划痕,它本是东海产出的上等鲨皮所制,缀以珍珠碧玉,暗绣龙纹,像是一条蛇的身子。充当剑格的白玉已被磕破一角,美人老去,宝剑折锋,凡是见到这样的场景,谁都会忍不住心生叹息。
皇帝也不例外,他轻轻抽出一寸剑刃,剑光宛若月光秋水,从鞘中倾泻而出,即便剑刃上有几处缺口,也不改此剑的锋利。他叹息道:“确实是好剑,只惜铸它的良匠无名,再难觅到了。”
说着,他便将这柄伤痕累累的剑收回鞘中,随手抛给穆顺。
“淮南大胜,二袁已平其一,青州、幽州屡有进展,不日将捷报频传,兴复大功,将毕于一役,臣等谨为陛下贺。”侍中荀攸恭声说道。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掉以轻心。”皇帝面无表情的说道:“至少得等邺城、青州传来克复的消息,我军方可东进。尤其是邺城,此地在我军西面,一旦东讨南皮,邺城将成我背后之患。这个钉子一日不除,我军就一日不能放开手脚进攻南皮,而且渤海、青州还有不少袁绍部众,我军亦不便西进邺城、更不好北上拿下安平。如今卡在甘陵这个地方,倒是动弹不得了。”
“此战之关键,首在邺城。”荀攸轻声说道:“而邺城之得失,却要放眼整个冀州,不然单凭张辽等万余兵马也是巧妇难为。”
随着袁绍大败奔逃,一时间刘虞高歌猛进,不费吹灰之力就在当地豪强的响应下接连收复中山、博陵、赵等郡国,就连巨鹿、安平等地长官、豪强也在殿前羽林郎鲁肃的游说下纷纷向皇帝投来请罪表。只是冀州表面上是基本归附,实际在地方上仍由那些豪强故吏所把持,这个时候皇帝只要发出一个亲和的态度,冀州惶恐的人心立时就能镇静下去。
“冀州士人,我已征辟不少,但多是抵触吏治科的制度,不肯屈身奉诏。”皇帝有些不悦的说道:“吏治科自创办至今,荐举士人概是如此,已成定例。每年策试通过的士人,无论治民理政还是处理烦剧,都是卓有政绩,远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