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所以今天没有达成,杜畿也不失望,反正他还可以来第二次、第三次,即便荀攸始终不为所动,那他就权当做是结交张昶罢了,算起来倒也不亏。
两人客套了一会后,杜畿正打算告辞离去,没想到这时候就有苍头过来通报,说是荀攸来了。
杜畿不觉有些惊异进展会如此顺利,他迅速稳了稳心神,在心里整理了一套更为精妙的说辞,要知道对方可是被皇帝视为‘贤才虽众,斯人足矣’的荀攸,可不像张昶那么好糊弄。
过不了多久,只见荀攸与一名长身卓立、丰神俊朗的男子双双走进,荀攸对张昶笑说道:“张君与客在府中畅谈政务,攸在一旁听得兴起,于是过来一见,想知道究竟是何方大才!”
杜畿连忙移席下拜:“鄙人京兆杜畿,见过荀君。”
说着便自觉的让出座席,请荀攸坐于东侧。
荀攸觉得好笑,忙摆手推辞,冲张昶等人介绍道:“这是家叔仲豫公,今日刚到的长安。”
“啊。”荀悦乃隐居高士,成名已久,即便对方与他年纪差不多大,张昶也不得不认真对待,尊敬的说道:“不知荀公莅临,有失礼之处,还望勿怪!”
于是杜畿再次见礼,转而坐在东侧第二个位席上,荀悦坐于东侧上首,荀攸坐在对面。
“适才偶尔听见杜君在此议论朝廷现行官盐之政,攸有几分不明之处,不知能否解惑一二?”荀攸看着杜畿,虽然态度十分客气,但神情冷峻,面上平淡从容,浑身透出一股让人不容忽视的自信。
这与其是问计,倒不如说是考校,一想到这位平尚书事的天子重臣如今就在自己眼前,杜畿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忐忑与兴奋,方才进来的那一番激动矜持,此时早已烟消云散,迅速冷静了下来。
“鄙陋之言,岂敢烦扰视听。”客套了一番后,杜畿欠了欠身,旋即与荀攸就盐铁一事谈论了起来。
荀攸主要问的是该如何解决河东盐政不见成效的问题,杜畿没有说制度,反而从律法和选官的方面提出解决之道。他本来就是以决狱审案、治烦理剧见长,对如何治理河东、施行盐政说的头头是道,有些观点就连荀攸都未曾想过,让他又惊又喜。
张昶看荀攸确实很满意杜畿展示的才华,忽然想借此还了对方这个人情,于是顺水推舟的暗示道:“如此国士,若坐以视之,任其流落于江湖?实在是朝廷之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