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吹得绕出细微的弧度,不管何时何地,他见了周霭,总是不由自主就变得柔软,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从小到大总有那么多烂.人要来犯.贱,要来招惹周霭。
陈浔风突然有些想拥抱面前的男生,他也确实就如此做了,从他在六中见到周霭的第一眼,从他跟踪周霭的那些天起,他就想要这样做,他就想要轻轻抱住前方那道瘦削的背影。
太阳藏在厚重的云层里,这一片树林里的阴翳持续不消,阴影底下,陈浔风往前走了一小步,然后他抬手,松松揽住了面前的男生的后背。
周霭身上凉丝丝的薄荷味包围了他,他低头,将眼睛轻轻抵在周霭的肩膀上,这是一个很松散、也很安静的拥抱,周霭微微使力,两个人就可以分开。……周霭身上凉丝丝的薄荷味包围了他,他低头,将眼睛轻轻抵在周霭的肩膀上,这是一个很松散、也很安静的拥抱,周霭微微使力,两个人就可以分开。
陈浔风靠在周霭的肩颈里顿了顿,才终于对自己抱住的男生说了迟来的重逢词,他说:“周霭,我是陈浔风,我回来了。”
周霭的手垂在身侧没有动,陈浔风的声音贴在他脖颈间门,再传出来就变得又低又轻,像是耳语。
陈浔风说他是陈浔风,陈浔风在对他强调他是陈浔风。
周霭的下巴被动的抵着陈浔风的肩膀,陈浔风凉凉的发丝蹭着他的耳朵,带起一点痒,日光跃出云层,一缕光线从树林枝桠间门洒下来,在陈浔风的后背上映出一道蜜色光带,周霭的眼睛被陡然出现的光刺得眯了眯,然后他从陈浔风的肩膀上慢慢抬起下巴,看向了头顶逐渐露出来的太阳。
“你衣服底下,怎么是硬.的?”陈浔风轻轻松开周霭,他用手扯了扯周霭的外套,衣服地下像是有层硬质的壳子。
周霭看他一眼,抬手拉开自己外套的拉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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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浔风抬手碰了碰,他自然认得出这个东西,他眉心轻动,低着的脸上陡然划过一抹冷:“所以,这就是你上次请假半个月的原因?”
周霭重新拉上衣服,看他一眼。
陈浔风抬手,替周霭理了理折下来的衣领边,他的目光放在周霭的衣领边上,像是很随意的出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周霭微偏头观察着面前陈浔风的表情,眉梢轻挑,面前的陈浔风压.着一副要替他寻.仇的模样,陈浔风好像总是觉得他会在各种地方吃亏、被人伤.害,他甚至有些草木皆兵了,周霭抬手打了句手语:你是觉得我很没用吗?
这个问题问出来,他们似乎又要绕回去刚才的话题,所以周霭打完这句话,就很快补充:从楼梯,摔下来。
手语的表达必然不如口语自由,甚至不同人翻译出来的内容也有差别,纯粹适用于聋哑人的天然手语的语序语法也和口语不同,小时候刚开始接触手语的周霭,还会一个字一个词语的按照口语的顺序调整打出来,但很快他就发现,就算他完整的打出一句话,也依旧没有人能明白、能听懂。
渐渐的他就不再动手,直到认识陈浔风,但最开始他和陈浔风的“交流”就不是靠手语,因为陈浔风也根本不会。
他们写过字,但陈浔风是个不听课不交作业的人,他识字不多,周霭只能先用拼音注释着去教陈浔风识字,最后的目的就变成了教学,而不在交流;他们也画画,但两个人画风迥异,就算临摹同一种东西,出来的结果都各自不同;然后陈浔风说要学手语,但等到周霭慢慢将自己学会的所有手语表示都教给陈浔风时,他们互相才发现,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太熟悉对方。
熟悉到周霭仅仅一个眼神,陈浔风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所以那个时候,周霭在和陈浔风交流的时候可以很“偷懒”,他们两个人太了解对方,手语不是他们唯一的交流方式,很多时候,周霭只用比划出两个简单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