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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八(2 / 4)

棵树上吊死?我中原人杰地灵,男子个个生得高大威武,风流倜傥,而且温存体贴,就似本公子这般,难道不比你们江东的男子强得多?你就离了孙权,在许都找个良配也罢。”

这一番话说得厚颜之极,就差挑明了说“你就离了孙权,跟了本公子吧。”谢舒又好气又好笑,剜了曹丕一眼,眼里含着的两颗泪珠子终于存蓄不住,争先恐后地掉了下来,挂在脸上。

曹丕见状从怀中掏出一方绢子,递给谢舒道:“给你擦擦。”

谢舒接过绢子拭了眼泪,又不雅地拧了一把鼻涕。曹丕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却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道:“我知道女人怀了孕就会多愁善感,爱瞎想,你若实在难受,就靠着我哭一哭吧,哭出来便会舒服了。”

谢舒今日本是故意作出这副矫情样子来的,只为让曹丕知难而退,因此她虽哭着,却并不见得有多伤心,可此时被曹丕揽进怀里,靠在他的肩头上,谢舒却着实有些想哭。

北上许都的这些日子,她看似坚强,其实不知有多少次,当她面对着浩渺无边的滔滔江水,面对着蛮横无礼的戍卒守卫,面对着北地人的冷眼与轻蔑,当她在船上吐得昏天黑地,在夜里彻夜难眠,当她记起从前被诬陷被幽禁的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她多希望能有一个肩膀给自己靠一靠,歇一歇。可孙权不在身边,张纮虽很护着她,却也不可能让她靠着,最终却是曹丕将坚实的肩膀借给了她。

谢舒伏在他的肩上,鼻端是他身上陌生的、与孙权决然不同的熏香气息,还带着些许户外凛冽的寒气,这些日子以来受过的委屈、担过的惊怕一齐涌上心头,逼得谢舒泪落如雨。

但她明白,此时不是软弱的时候,曹丕也不是她该依靠的人,她竭力压下翻涌的心绪,平稳了起伏的气息,轻声道:“可惜了。”

曹丕微微一动,问道:“可惜什么?”

谢舒道:“可惜你不是孙权,你若是他,那该有多好。”

谢舒话音刚落,便觉出曹丕的身子一僵,他静默片刻,才道:“看来你很爱他。”

谢舒道:“是,我自小便与他定下婚约,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此生唯一的男人,我如何能不爱他。不论他做了什么,我都愿意原谅他,即便不能与他在一起,我也会遥遥地守望着他。”

曹丕轻轻地放开了她,蹙眉道:“你真傻,值得么?”

谢舒定定地道:“值得,你若是也见过他坐断东南,运筹帷幄的雄姿,见过他号令三军,身先士卒的勇武,你就会明白了。”

曹丕淡淡地笑了笑,道:“你是觉得我不如他?”

谢舒道:“你自然也有你的好处,只是如你所言,我是个女人,心眼窄,今生今世,我的心里只能装得下一个人,更何况我还怀着他的孩子。”

曹丕点点头,面上的笑色渐渐消失不见,道:“我明白了。”

一语至此,两个人都沉默了,曹丕又略坐了一会儿,叮嘱了谢舒好生安胎,便告辞走了。

张纮出去送了他回来,好奇道:“夫人方才在屋里与曹公子说了些什么?属下见他来时兴冲冲的,走时却郁郁不乐的。”

谢舒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勉强笑了笑,避而不答,从袖中摸出一张纸笺递给张纮,道:“劳烦张公出门一趟,替我将这封回书送给子建公子。”

张纮接了,道:“夫人放心。”便出门去了。

这日,曹植下了朝没随曹操回家,去了司空府东曹属找杨修。

这天的天色不大好,黄云低垂,寒风呼啸,又恰逢食时,官曹里没什么人,官僚们都回家躲懒吃饭去了,只有杨修一个人坐在公案后看文书,听见曹植进门的动静,抬头看了看,道:“子建,你怎么来了?这时候你这个乖儿子不是该在家中陪着父母用膳么?”

曹植解下披风,随手递给了随行的侍从,道:“我对父亲说你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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