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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七(3 / 4)

袁夫人干的,但凭她这段日子以来与夫人的恩怨,只怕也有洗不脱的嫌隙。夫人若是将此事告诉将军,徐氏和步氏只消栽赃给袁夫人,就又能置身事外了,袁夫人却有口说不清。”

谢舒想了想,很快便打定了主意,拎起那只死鸭子径自去了前院,猛力拍打着院门道:“开门!开门!放我出去!我要见将军!”

门外的守卫透过门缝向里看了看,过了好半天才犹犹豫豫地从外头开了锁,将门敞开一道缝,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谢舒道:“我想见将军,劳烦你去前殿通禀一声。”

那守卫为难道:“夫人,小的虽是吕蒙大人派来的,但也只不过是个看门的,平时行个方便,帮夫人递个东西传个话的还好办,可夫人若想见将军,小的实在办不到啊。”

谢舒将手中的鸭子递给他,道:“你把这个带去给将军看,就说是吃了今日送来的饭菜死的,他会见我的。”

守卫见那鸭子口角流涎,双目血红,两翅鸱张,死状极为难看,也知道利害,忙接过鸭子,道:“夫人等着,小的这便去。”就要锁门。

谢舒道:“等等,劳烦你再顺路去厨下要一盘蜜糖酥,就说是袁夫人怀孕时爱吃的那种。”从绣囊中掏出几枚钱递给了守卫。

那守卫推拒道:“不必了,夫人沦落在此,比小的更需要钱,夫人还是自己留着吧,打点厨下的钱,小的拿得出的。”

谢舒感激道:“那便多谢你了。”

那守卫谦卑地笑了笑,便锁上门去了。

谢舒回到内院,捡了一块尖利的石头,在院墙根下挖了个深坑,将方才毒死鸭子的那碗汤连水带菜一股脑倒了进去,又将土埋回去。

朝歌虽不知她意欲何为,但也连忙上前帮手,谢舒却支开她道:“脏兮兮的,你就别沾手了,进屋去把东西收拾收拾。”

朝歌不解道:“收拾东西作甚?”

谢舒将坑里的土填平拍实,又抓了把杂草掩在上头,道:“咱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她停了停,轻声道:“再也不回来了。”

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那守卫匆匆地回来了。谢舒已带着朝歌等在了门口,那守卫道:“小的已将死鸭子呈给将军看了,将军请夫人去前殿相见。”又递过一盘蜜糖酥,道:“这是夫人要的点心。”

谢舒点点头,让朝歌接了,道:“多谢你,我走后,你很快就不必再守在这里了,你回去后替我转告吕蒙,让他尽快带兵到会稽郡山阴县的谢氏祖宅里等我。”

那守卫道:“小的明白了,愿夫人一路平安。”

谢舒走出院门,眼前还是熟悉的景致,水光潋滟,杨柳依依,与她两个月前被关起来的那日所看到的毫无二致,就好像她从未被幽闭过,只是早上走出这所院子,晚上再回来一样,可她的心里却早已是沧海桑田,千疮百孔。

谢舒带着朝歌进了前殿,孙权已摒退了外人,独自坐在主位上等她,那只死鸭子被盛放在木盘里,搁在他脚边的地下。

谢舒俯身跪拜道:“罪妇谢氏叩见将军。”

孙权道:“起来吧,不必多礼了。”

谢舒回头示意了一下,朝歌便上前将一盘蜜糖酥送到了孙权的案上,谢舒道:“今日厨下送给妾身的饭菜里,忽然多了这道点心,妾身觉得不对,喂了一点给鸭子,鸭子吃下后便死了。”

孙权皱起眉头,将那点心从眼前推远了些,转向谢舒关切道:“你没事吧?”

两个月不见,他瘦多了,两颊微微地凹下去,轮廓愈发清晰锋利,他的眼下洇着憔悴的乌青,目中不见了往日跳脱顽皮的、星子般的光辉,深重的忧郁像是缓慢翻涌的黑压压的乌云,遮蔽了他眼里所有的星光。

谢舒的心像被一把刀割着一样疼,她忍住漫上眼眶的泪水,顿首道:“托将军的福,妾身没事,只是这回没事,不代表下回也没事。有句话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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