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御见她扒开前襟就要往红肚兜上系,瞥见那一抹白皙就黑了脸,“明日回门我就要问问你爹娘,究竟是怎么教的你。”
漾漾讶然,“都是你在欺负我这个小可怜呀,我都没有找你爹告状,你为何找我爹娘告我的状?”
凌御“呵”了一声,“这是哪里,你在干什么?”
“新房呀,我在藏宝贝呀。”
凌御扶额,“……谁会抢你的宝贝,藏什么藏。”
“早上你就抢了。”漾漾轻哼一声指责。
凌御:“……”
便在此时红香掀开紫竹帘子轻手轻脚走了进来,禀报道:“大人,大管家在门外有事请您去锦云楼处理。”
“知道了。”凌御作势下塌,红香便跪在地上服侍穿鞋。
漾漾也不去管他,得了宝贝,拍拍小胸脯就往里间走去,困了,该睡觉觉了。
凌御临出门前回头看了漾漾一眼,眸色深沉。
锦云楼,凌御走进去坐到桌案前,看着跪在地上的灰衣人,笑道:“你不会告诉我,让你去放个火都失败了吧?”
灰衣人五体投地,羞愧的不敢起来。
凌玎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干笑道:“娘要嫁人,天要下雨,都是人力不可为之事。”
凌御下意识要转动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才想起来方才丢给漾漾了,就站起来道:“此计作罢,那个谢玉树一身漏洞不愁没有别的法子整治他,只是失败毕竟是失败了,规矩不可破,去刑堂领十法鞭吧。”
灰衣人忙道:“属下遵命。”
晨光透过绿纱窗慢慢爬到了床前,照在地上皱巴巴的百蝶穿花裙子上,一条雪白的臂膀从红罗纱帐中落了下来,兰漾漾懒洋洋的趴在枕头上就是不想起来。
红香轻手轻脚走来,捡起地上的白裙,低声询问,“夫人,可要传人进来伺候洗漱吗?”
漾漾打个哈欠,眼角吣泪,翻过身去又睡了。
这时凌御走来,清咳一声,“今日你要回门,忘了不成?”
床里头传来小小的呼噜声,凌御气笑,对红香道:“拧条冰凉的帕子来。”
“起了起了,别冰我。”漾漾钻出脑袋来垂在床沿,嘤声道:“昨夜对人家啃来啃去,弄的人家腰都要断了还不许睡懒觉,折磨人家的心又折磨人家的身,你还是人吗,纵然人家是个卑微又可怜的小替身,人家也是人呐,人家的小心肝都碎成一百零八瓣了,每一瓣都写着您的名字,需要好多好多宝贝才能粘合起来。”
说完就向凌御伸出了小手手,一副你不给我补偿就是衣冠禽兽的表情。
红香蹲跪在地上,瞠目结舌又忍笑不禁。
凌御扶额,打了那小手手一巴掌,恼羞成怒,“快起来!”
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像是身后有狗撵一样。
漾漾在床榻上滚来滚去,咯咯笑个不住。
……
万年县县城,来财赌坊。
钱有财在赌坊里拿钱问了好几个帮闲才找到被一层层赌徒围在赌桌上下不来的谢玉树,急的满身汗,喘着粗气才挤到谢玉树身边,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就道:“谢世子,今儿我那个金丝楠木的银子你要是不给我就告官了,我钱某人运到陵地上的那些金丝楠也是赊的账,人家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了,再要不给就要告的我倾家荡产,我也是没法儿,我也要吃饭活命,还请谢世子体谅。”
“大!大!大!”
“小!小!小!”
“大!”
“哎呦喂,咱们国舅爷又输了。”一群赌徒,赢了的哈哈笑,输了的哭爹骂娘,更有那些看热闹的,见谢玉树已经输红眼了就幸灾乐祸嘲笑不绝。
面子里子都输光了,谢玉树甩了几下都没甩开钱有财就赤红着眼一把揪起钱有财的衣襟,“干你娘的老狗才,就是你败坏了老子的好运气,还敢问老子要钱,要你娘的逼,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