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吗?”
大阿哥夺回自己的衣服,想笑一下但笑不出来,比哭的还难看,他道:“他也是我弟弟。”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弟弟的分量也多重,可若是为了给太子下绊子要用上这个弟弟的命,为了自己的前途用上这个弟弟的命,他不会选这个选项。
他那一日讥讽索额图所为为的是太子,迁怒于太子身上,可现在角色变换,轮到了他自己身上,更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额娘。
额娘啊额娘,你常说皇家没有不残酷的,说我是皇长子,说得争,所以是亲自给儿子上了一课吗?
可是儿子不想要这样。
为什么要从他开始呢?为什么非得要将他牵连进来?小孩和他耍赖趴他背上,和他嬉闹之景犹如昨日。
对这个弟弟,他没想着对他有任何利用,想要这皇宫里有一处干干净净的地儿,有一个不掺杂任何利益的人,有一份纯纯粹粹的亲近,能让人放心笑,能让人轻轻快快歇一歇的。
可是越纯粹的就越容易毁。
再想起那双澄澈亲近的眼睛,让他再如何面对?
往日里爽朗的大阿哥心中如被灌了沉重的淤泥。
太子对犹被压了万山的大阿哥道:“还有,当日胤祚对孤说不希望孤难受。”
“你有什么就憋在心里,不要让他再费心开导你。”
大阿哥起身道:“我知道。”
当大阿哥来到的时候,胤祚的心情要比当日面对太子的时候沉重的多,因为这次是大阿哥的额娘。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大哥了。
对于惠妃,他当然怨恨了,可其中隔着大哥,胤祚又想叹气了。
胤祚看见了大哥眼下的青黑,看见了大哥没有了那种开阔爽朗之气,而是被某种沉重的东西压着,看一眼便让人也跟着心情沉闷起来。
“胤祚。”
胤祚现在能坐起来了,他想起身,大阿哥看见了脚步想往前去,却又顿住了一下,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胤祚这次真叹气了,“大哥进来吧。”
大阿哥进来,轻轻松松扶着胤祚坐了起来。
扶好人之后,他对胤祚道:“其实我没脸来见你。”
胤祚叫了一声大哥。
大阿哥道:“你听我说。”
“我和额娘对不起你,我欠你的。”
“你可以恨可以怨,你有这个资格,应该的,你不用那么懂事。”
“你也不用原谅我们。”
胤祚揪住大阿哥的衣裳,扭头看他,总觉得啪啦啪啦说这些的大哥,在心里面应该想了很多遍。
而且自诩男子汉大英雄的大哥在强撑。
“我欠你的,我可以允诺以任何事来偿还,或许你用不上,但是这是我该着你的。”
“至于其他的我也不知要怎么弥补了。”
“还有,我还是想做你大哥。”
“你还认我这个大哥吗?”
胤祚看向他大哥垂在一侧紧紧握着的拳上都露了青筋,大哥没有看他,但却浑身紧绷,宛若在等待审判。
发生了这些事情,胤祚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嗯,你是我大哥。”
既不知要怎么说,他便没有在这些事情上再多说,而是向他大哥伸出手道:“想如厕,天天醒来不是喝药就是喝补汤,不要在屋里。”
大阿哥抱人稳稳当当,轻轻松松。
一身轻爽回来,再指挥大阿哥摆上棋盘,然后下棋,还非要大哥让他三子。
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做不到当做一切没发生,但是大阿哥说还希望做他大哥,而胤祚也不希望两人就此生分疏远,都在努力,情谊终究未破。
四阿哥先写了课业,才往胤祚那里去,心中想着也不知他现在醒着没。这段时间皇贵妃又生病了,六阿哥中毒了,四阿哥本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