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你与有宁兄欢好后狮子大开口,有宁兄拿不出,便被你杀害!”
如意摇着头,百口莫辩,只能不停的向陆其珅磕头。
“你判案还是本官判案?不然位置给你坐?”陆其珅见此人短短几句话便惹得群情激愤,心中不快。
断案要看证据,而不是搬弄唇舌鼓动人心。
那同窗却梗着脖子跟陆其珅硬顶:“正是因为大人判案,才会今日又过一次堂!”
陆其珅冷笑一声:“那请这位怀才不遇的大人来指教指教本官?
疑点一,袁有宁死于胸口利刃,发现尸体时,利刃依旧插在他身上。本官检查伤口,发现利刃正卡在
两条肋骨之间,骨上有明显划痕。请问如意一介女流,如何有力气以这种手法杀人?甚至手上没有半点儿伤?”
“这…”
“疑点二,本官再次确认过证人口供,证人说的是袁有宁当晚向如意房间那边去,并没有亲眼看到他进了如意的房间。袁有宁的钱袋在她的房间,只能说拿着袁有宁钱袋的人去过她的房间,这个人可能是袁有宁,也可能不是。
根据证词,被告房内人若真是袁有宁,那争吵声和落水声便说明被告的房间是案发现场,可被告房间的窗户因长年风吹日晒,又潮湿,窗户框用手都能搓下来木头渣,被告将尸体从窗户推出去,必定会留下摩擦的痕迹,可是没有。只有一个脚踩的痕迹,可见当晚是有人自己跳出去的。袁有宁口鼻内没有泥沙,是落河前便身亡,一个死人怎么自己跳河呢?”
“那当日与这妓子有苟且的是何人?她为何不说?”袁有宁同窗连忙发问。
听此言,众人齐齐看向如意。
如意低着头,不说话。
陆其珅看着如意,迟迟等不到她回答。
袁有宁的同窗挺直了腰板:“只要她说出来,那就是有了人证,她可直接撇清关系。为何不说?这不是有鬼还能是什么?”
陆其珅轻笑,起身踱步到堂下,站到如意面前:“她不愿意说,当然是有缘由。本官作为通判,能够因为她不愿意开口,便给她定罪吗?”
“这位秀才,你考科举,是想做这样的官吏吗?”
袁有宁的同窗们愣住。
“作为手握权力的大周官员,本官此刻该做的,难道不是寻找其他的证据吗?如果证据不足以串联成线,完全的证明凶手就是她,本官能因为她的身份,便草率断案吗?”
陆其珅看向周围所有人,突然抽出身边捕快的佩刀,在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时候砍向如意。
众人震惊,有人甚至吓得闭上了眼。
如意也吓得僵住了身体,根本反应不过来,放大的瞳孔倒映着闪烁寒光的刀刃离她越来越近。
刀刃将将在如意脖子边停住,削下她的一屡落发。
“大…大人…您这是在做什么。”连袁有宁的同窗朋友们都吓住,说话都破了音。
陆其珅把刀插回捕快腰间的刀鞘,拍了拍手:“本官这手心儿也是一层汗,若是一个手滑,如意这条命还真不一定在。”
如意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发起抖,额头上挂着冷汗。
“女子不一定没有把刀这样插进别人胸口的手劲儿,不一定没有举着一个成年男子扔出窗户的力气。若真是武艺高强者,手上极有可能不会留伤,窗户也能够做到不留痕迹。”
“所以本官试了一试,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但凡有些身手的,都会反射性的躲避,甚至反击。”
陆其珅摊手:“事实摆在眼前,如意确无杀人抛尸的能力。那有没有可能是她有同伙呢?”
“不乏有这种可能啊!可是看到袁有宁前往如意房间方向的证人甲刚看完烟花,听到如意房间有争吵声和落水声的证人乙也能听到烟花声。如此一来,如意姑娘房内人离开后袁有宁才可能来,而这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