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实战经验,再如何能耐也只是纸上谈兵。现下领过兵打过仗还能拿得出手的?,便只云至一人。”
“可?云至归根到底是云国人,就算有?些?恩怨,可?单叫他去打云国总不那么放心。”顾锵叹了口?气道。
顿了顿,顾锵又道:“还好这云至没死透,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若云国铁了心要打,那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顾锵咬了咬牙,“你是说,他们还会派人刺杀云至?”
谭思齐点头?,“不过陛下已?派了许多?暗卫保护,也没那么容易便叫
他们得手就是了。”
只是以云国现在的?野心,必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谭思齐倒是觉着,该打上一仗治治他们,若是一让再让,只会叫那云皇帝更加变本加厉,当大宁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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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暖和起来,枯木枝再次添上了绿意,繁花盛开,终是万物复苏。
伴着晨起的?日头?,赤橘相间?的?霞光倾洒着流入重重宫墙,给重檐庑殿顶的?勤政殿上片片相接的?黄琉璃瓦镀上一层不容侵犯的?高贵与威严。
底下四道脊的?房檐向上勾着,屋脊上雄雄而立的?狻猊、斗牛,獬豸等?神兽多?达十二个?,衬的?最上方那道横脊延伸出的?飞檐仿若已?在云霄间?。
一着绯色官袍手执笏板的?男子沿着汉白玉台基拾阶而下,显然是刚刚下朝。他腰间?系以双扣透青玉带,体型颀长?挺直,落阶时沉稳有?力,自成一派飒爽英姿。
“谭大人!”
他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叫住自己的?老者,这老头?明里暗里已?经跟他提过许多?次,无非就是想将女儿嫁与他做夫人。
前些?时候谭思齐过了春闱后又进了殿试,一举拿下榜眼,直入翰林院,一时之间?正是风头?无两?,有?意找他当女婿的?不在少数,可?被拒绝后还这般坚持不懈的?这老头?倒是唯一一个?。
他揉了揉眉心,有?些?疲于应对。
转眼间?这老头?便来到了眼前,无比熟络道:“谭大人走这样快作甚,老夫又不会吃了你。”
“沈大人,谭某说过许多?次,我已?有?心上人,且定不会负她。”
见他又这一套说辞,这位沈大人却是不信他一个?相府公子,又是炙手可?热的?新贵,还真?能为个?商户女终身不娶旁人。
只当是拿来推他的?由头?。
“谭大人倒是同老夫说说,那李小?姐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大丈夫当志存高远,怎能拘泥于小?情小?爱?”
谭思齐被缠得有?些?烦,语气未免僵硬了些?,“照沈大人而言,沈小?姐又能给我什么好处?家父身处相位,我若想走近路,又何须靠旁人。”
那沈大人被他噎得面露难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伸
手指着他忿忿道:“小?小?年纪便如此张狂,就是你爹也没这般同老夫说过话,不知是怎么教养出你这般目中无人的?儿子!”
谭思齐不欲再与他争辩,颔了颔首道了声“多?有?得罪”便转身离去,留那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毫无办法。
云至出来得早些?,看不太出受过重伤。脸上依旧是半张玄黑面具,同样穿着绯色官袍,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人。
见谭思齐出来,迎了上去。
谭思齐看了看他,本就因那沈大人心中不悦,这会儿见他也没什么好脸色。
这人成日里往一盏清跑,同小?小?见面次数比他还要多?。
又不是什么亲生兄长?,况且小?小?又不知道这一层关系,只当这云至是新认识的?朋友,还成日里在他面前提起这云至如何如何好,谭思齐早便看他不顺眼了。
仿佛察觉不出他对自己的?刻意无视,云至拦住了他,冷淡道:“出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