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这种闹哄哄的局面,把两家人都赶出长兴侯府,并放话称不要我们再插手长兴侯府的事务,你外祖父一怒之下命我们都不准管你的事。事后冷静下来,我就感觉不对劲,李家人出身行伍,的确容易冲动,但我和你二舅,是绝对没有失去理智的,而耿家的强硬就更奇怪了。首先与耿家动手的是你外祖父,他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被激到忍不住出手,可见是被气急了。”
长兴侯同意他的看法:“耿家除了我祖父这一支,其他支都没有什么出息,他们窝在凤阳,靠吃祖上留下的老底过活,没有能与李家对抗的能力。且他们被赶出侯府后,便回到凤阳,再没与长兴侯府联系过。”
“可惜当初带头的两位耿家家主,都已过世多年,不然还可以追查一番,是谁将你父亲过世的消息传去凤阳,并立即组织那么多族人前来与李家争夺你的抚养权。”徐承德惋惜道。
李松眯着眼睛,靠在太师椅背上,缓缓道:“都过去这么久了,再深挖也没意思”
“主要是耿李两家争夺侯爷的抚养权,最后斗得两败俱伤,谁最后渔翁得利了,总得查清楚吧。”
长兴侯也奇怪:“要说渔翁得利,宋妈妈是得到了侯府的管家权,除此之外,本侯想不到还有谁从中得了好处。再说宋妈妈,她一个女人,显然不可能策划这么严密的计划,难道有谁故意策划李家与耿家相斗,孤立长兴侯府,事成之后他就退出了?”
这些疑问随着宋妈妈入土,已经无从追查,但长兴侯却无法释怀。
回到侯府后,长兴侯便把府里的几个老人找来,询问当时的情况,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问题,这些留下的老人,都是当年不顶事的人,而当初在侯府管事的,死的死,走的走,他们消失于无形,这么些年连长兴侯都没有发现不对劲。
长兴侯陷入了沉思中。
林霜听他的分析后,提议道:“那就派人去耿家问吧,带头的人死了,总有知情的人没死,只要真有这么个挑事的人存在过,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长兴侯却坐在南窗下不说话,一脸阴郁。
“也许,长兴侯府在阴差阳错中,躲过了最大的一次危机。”他许久才说出这句话。
林霜坐到他对面,疑惑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妈妈临终前,跟本侯说‘伴君如伴虎,侯爷要小心些呐,有一件事,老奴一直瞒着侯爷,现在看侯爷一切都好,这秘密就让老奴带到土里去吧’。”
“侯爷猜到宋妈妈所指何事了?”
长兴侯起身,在房间里烦躁的踱步。
“若如本侯所猜的那样,我父亲之死,外祖父之死,耿李两家的争斗,本侯被孤立……种种这些,便有了答案。”
林霜心中惊讶,耐心等他说下去,长兴侯却回头看她一眼,眼里露出温柔:“算了,危机既然已经过去,没必要再吓你。”
“我可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笨。”结合宋妈妈的话,以及老长兴侯去世那段时间的历史,她能猜出一些端倪来。
“哦,那你说说。”长兴侯挑眉。
“先皇在位时,曾大规模削爵。”
长兴侯脸色一沉,点点头:“方向是对的。”
“我跟四少爷读书时曾听老师说过那段时期的腥风血雨,虽然语焉不详,但隐约知道许多勋贵之家被锦衣卫拿到错处,好的只是削去爵位,收回御赐宅邸,惨的人家满门抄斩,几年时间,勋贵被撸了几十家。老长兴侯爷位高权重,手上有兵权,还与镇守一方的名将世家李家结亲,引起了某些人的不安,先皇想要二去其一不奇怪。”
长兴侯看着她道:“你倒是聪明,连这些事情都能想通透,看来书没有白念。没错,我父亲这一支一脉单穿,长兴侯府人口少,所以先皇没有先朝长兴侯府动手,但长兴侯府与李家结亲,令先皇不安。”
“所以老侯爷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