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有酒伸手在他背后一撑,把人给扶住了。
“杜若?”他说,“不要怕,这个笼子很牢固,出不来的。”
他停了一下,又补充道:“就算出来了,它应该也不会咬你。这不是条会随便攻击人的狗。”
杜若惊魂未定:“这也太大了……好吓人!”
他虽然是这么说,可显然也被这条狗的颜值给吸引住了。
小型动物有小型动物的可爱,大型动物有大型动物的帅气,很多时候,毛茸茸的动物本身,不论美丑,都足够让人从心底里觉得被萌到发颤。
更别说这条狗确实很好看。
应当是不久前才洗过澡,尽管不是长毛品种,浑身的毛发依然蓬松地舒张着,看起来又干净,又整洁,且柔软的毛发也将它衬托得柔软了起来。
杜若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条狗,问道:“醉哥,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条会攻击人的狗啊?”
“看它的肢体语言和表情能看出来。”朝有酒说,“你养过狗就知道。”
他在旁边陪着杜若站了几分钟,数次看到杜若跃跃欲试地想伸手摸摸狗,又数次很怂地把手收了回来。
“看好了吗?”朝有酒说,“换叫叫来看?”
他对杜若和叫叫两个人结伴来看狗这件事还有点摸不着头脑,搞不明白他们是闹哪一出,但想想,又觉得他们可能只是闲着没事干,突发奇想。
毕竟他们不可能领养这条狗。
也显然不是这条狗的主人。
杜若长长地出了口气,忽而又说:“这个房间里都没有怪味诶。狗不是都臭臭的吗?”
“打理好的话味道不会很重。”朝有酒简单地解释说,“我们学校的割蛋协会和医院有合作,一些技术性不强的工作,比如除毛、剪指甲、洗澡这些,社员会过来帮忙。”
其实偶尔医院忙起来,疫苗都是社员帮忙打的。
不过这个就不方便说出口了。
他正说着,手机震动,朝有酒看了一眼,是张灵均的消息。
张灵均:医生过来领猫了
张灵均:怎么办?我要跟过去吗?
朝有酒回复:不用,你看着剩下的那些猫就好。
回复完,他问杜若:“你还要看吗?我去带叫叫过来?你们两个可以看到想走为止。虽然它应该不会咬人,但我不在的话,还是不要把手伸进笼子里比较好。”
杜若胡乱地点头,心思却早就飘到了其他地方。
狗狗到底是怎么丢的呢?他想,到底是无意中和主人走失,还是被什么人蓄意偷走又抛弃的?
公众号上说他们没从狗狗的身上得到任何信息,没有狗牌,没有芯片,没有标记,只能确定这条狗不是一直都在流浪……在丢失以前,这条狗狗应该也有一个温暖的家吧。
杜若既觉得感伤,又觉得怜悯。
但他却并不是很能明白自己感伤和怜悯的对象到底是什么。
想想也真是没有必要,就为了这条狗狗和室友吵了一架。
哎,也不对,与其说是为了狗狗和室友大吵一架,不如说,他只是蛮横地强调了自己认可的正确想法而已。
但要说他确实真心实意地认可被他说出口的那些想法,也不是那么回事。
也就是情绪突然上头了吧。
原本并不是实打实认可的东西,一旦被从自己口中说出,就好像真的变成了内心的想法一样,甚至面对别人的质疑和攻击时,第一反应也是捍卫自己刚才说出口的话。
但我其实并没有那么认真的,杜若想。
起码没有认真到会为此和现实生活里的人吵一架的地步。
他胡思乱想着,直到后背响起轻微的推门声。张灵均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好大的狗!”
还没来得及反应,杜若就又听到了张灵均的话:“比照片看起来的大多了!这么大的狗,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