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张脸、叫这样一个名,她都得步前者后尘,沦为李暮近的小宠物。
李暮近不说话,在场谁也不敢吭声。
丁珂谁也不认识,对她来说这里没比前不久的男主人那里好多少,左不过一个贼窝辗转到另一个贼窝,这个贼头明显还有暴力倾向。
她一转身,领口一枚早就被拽掉、只是卡在扣眼的扣子甩了出去,一蹦一跳落到人堆。
她先捂住领口,再到人堆脚下找她的扣子。
这些人不清楚她的属性,还算客气,没有为难,一个两个都让开了。
李暮近转过身,看到,却觉得他们不礼貌,拎起球杆走过去,离老远就用尖端戳他们胸部,往后逼。
他对球杆的掌握度让他动作轻盈,挥洒自如,如同那些猎\枪,都是他得心应手的玩具,被他驾轻就熟地操控。
没两下,这群人都退得远远的。
丁珂根本没看他,找到扣子就走。
他不让走,球杆横在她面前,拦住她的路。
丁珂推球杆时,扣子又掉了,她眼追着,看着它蹦到李暮近脚下。她过去捡,他用脚尖踩住。
她要急了,仰头瞪他。
旁观的看不懂李暮近,不敢喘气。
束睿太清楚李暮近这个变态有多疯癫了,行尸走肉两年,终于又找到乐子了。
他弯唇一笑,喝了一口酒,闭眼细品起这一口酒的酿造工艺。
李暮近终于挪开脚尖。
丁珂捡起扣子,蹲太久给她带来眩晕症,还没完全站起,人就前倾,扑到李暮近怀里。
李暮近没接她,她摔得有点狼狈。
但她散落的头发悉数扫过他手臂,像蒲公英的种子与他皮肤亲密,让他想起两年前的日与夜。
他这只手,挽过她的发,也揽过她的腰,掐得她嫩白肌肤红痕遍布,也抹掉过她眼底难过的水光。
他真怀念。
甲乙丙丁看李暮近没管她,以为自己懂了,有人甚至笑出声,还有人嘲弄道:“怎么一股白莲味,欲擒故纵?看着抗拒,动作都是勾引。”
还没说完,李暮近的眼神扫过去。
他们一怔,全体罚站。
李暮近没有抬头,还维持着面向丁珂的姿势,他只是抬起眼。
束睿一看,皱眉,知道他这个神情就是要发火,立即起身把这些人向外驱赶。
丁珂毫不犹豫要随他们一起离开,刚走两步,又被李暮近拽回来,压到沙发脊部,两人呼吸顿时囿于一指之间。
没有人了,丁珂骂道:“放开我!”
李暮近眼睛缓慢地张合,唇角缓慢地上翘,指尖轻触她的睫毛,“大点声,听不见。”
“你有病!李暮近!快点放开我!”丁珂沉静的脸也开始出现着急时才有的霞光。
李暮近微微皱眉,丁珂不爱叫他名字,她有她喜欢的昵称,人渣,狗杂碎,恶魔……像这样不高兴的时候,她只叫这些。
他没有松开她,又逼近一些,唇瓣虚虚实实擦着她的唇珠,手掌也虚虚实实摸着她的脸颊,“你是谁?”
丁珂手不能动,只能咬住他的唇,咬出血,以为他能下意识松开她,谁知他不怕疼,不怕血,“别管!”
“不好好说话是不会达到目的的,珂珂。”李暮近抚摸她脸颊的手缓缓下滑,猝然捏住她的下巴。
丁珂一愣,明白过来,“你是因为我叫丁珂,才要困住我。你还想伤害多少个叫丁珂的人?”
李暮近听懂了,她知道他叫李暮近是知道他的案子,看过他的脸。她以为他是因为同名,所以困住她,而不是因为她们一模一样的脸。
也就是说,她只知道她跟他的丁珂同名,不知道她们的外表也一样?
是这样吗?
手继续往下走,牵住她的手,捏着她的指尖,在她耳边呢喃低语:“很快就能知道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