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铁栏,用期待的看救命稻草的眼神看他,等他打开门就献上电影结尾的热情一吻。
椎名真白背对着他,面对着墙壁,用血书写着亵渎的文字。
太宰治看到那些文字,他不理解其中的意思,但是看到的瞬间就想到了椎名真白放在家里面的那本古书。
就算他有着能够无效化异能力的能力,也半点不想碰那本古书。他相信在异能出现之前就有一些神秘的东西流传,比如说在远古,祭司们在祭坛前诵唱着的咒文,那语言自有其魔力,甚至比人类本身更加古老。随便碰到肯定要倒霉。
更何况他总觉得外面那层人皮封面亵渎无比,却只是一个幌子,一个保护壳,它隔绝了里面的动力,不是为了不让里面的知识受到侵害,而是为了不让它们侵害别人。
椎名真白曾经数次翻看过那本书,她翻看的时候太宰治从来没有朝她的地方瞥过一眼,她只是看着那个愣愣的发呆,她无法理解那些文字的含义,但把书页当成一幅画记在了脑海中。
她两位数以上的加减法要靠计算机,但如果让椎名真白去记一幅画的话,她能够做得比任何现代计算机都好——你能相信有一个人可以只看过卢浮宫里的蒙娜丽莎像一眼,就可以闭着眼睛拿着画笔在画板前忙上三个月,都不需要看画板一次,就完美地复制出一模一样的赝品吗?
不,不是一模一样,它看起来比网上的蒙娜丽莎像照片都更加像蒙娜丽莎。
两者有着绝对相似的激情,那是只有原作者才能够在自己的作品中倾吐的激情。
椎名真白不是在模仿,她追求的并不是百分之百的就像是你用相机去拍照一样的完全一致,她追求的是‘如果我是画家我会怎么想。’其中有一些细节是不同的,就好像达芬奇站在自己的画室里,那一个时刻的光照在地板上的角度是这样子的,而椎名真白此刻在她的房间中,她看到的光线则是另一种模样。
空气中的湿度,她今天的心情,她耳边听到的楼下街道上人来人往,这一切都决定了她落笔的方式。
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但是她画完了,你却相信就算是达芬奇在世也只能是如此了。
“…你竟然对它倾注了热情?”太宰治当时难以置信,椎名真白转过头来看他。
“…嗯。”
她眼中无机质的鸽子血一样的红色渐渐褪去,随着她眨眼的动作,微量的眼泪渗出来,让虹膜微微湿润,她看起来已经完全像是一个人了。
椎名真白画画的时候和她平时完全不是同一种状态,如果说一个是只为了记录下内心的情感而存在的机器的话,零一个就是确实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跟他说话的少女。
她说“每一幅画都是我的孩子。”
而现在,椎名真白背对着他,用自己的血和肉,像是每一个母亲做的一样,把她的孩子画在这幅墙壁上。
她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太宰治转头,看到审讯室门口的花瓶。
花瓶是空的,里面原本有一颗绿色植物,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吸了太多带着鲜血味的空气,而且他听说红叶姐的那些部下有时候把人家的肝脏挖出来之后就直接往花盆里面丢,把这个行为称作施肥,总之植物开始变得萎靡不振。
每一种花,不管号称多有生命力,在这里总是活不过三天。
后来大家就干脆把这个花瓶空置在这里了,花瓶是淡蓝色的,中国青花瓷,被擦得光滑,和这个地下室的背景不匹配。
太宰治把花瓶拿起来,高高举起,举高的时候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然后松开手。
“哗啦啦。”
花瓶摔的粉碎,其中一个碎片砸进牢笼中,蹭着真白的裙子砸到了墙上,在上面留下了痕迹,墙上用血染的图画变动几毫米。
“……”
她终于转过头来看他。
视线交织,她的眼中逐渐注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