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里塞了塞,“怎么?公主认识这枚药玉?”
凤知南收回目光,默了默方问道,“是表哥送你的?”
仇希音心中越发的惊疑不定,“是,我刚来京城时大病了一场,正巧宁郡王来见父亲,听说我病了,便赏了这块玉,这块玉,不妥?”
“既是表哥赏你的,不会有什么不妥,你好生戴着”。
仇希音又追问道,“这块玉十分珍贵?”
“表哥拿出来的东西,自然不会是俗物”。
凤知南的目光落到她手上,“这也是表哥送你的?”
仇希音知道她是不愿多说,只得按下疑惑,将玉柱塞进她手中,“这是祖母从灵隐寺求来保平安的,我从小戴到大,现在送给你,公主万事小心”。
凤知南点头,上了马,打马而去,仇希音目送着她的身影远去,隔着衣裳捏了捏脖子上的药玉,这才转身进了门。
……
……
凤知南一路快马进了宁郡王府,直奔止止院,宁慎之正站在一株菩提树下望着乌沉沉的天空出神,他披着一件黑色的鹤氅,整个人都似乎淹没进逐渐笼罩大地的黑暗中。
这才刚入冬,他就穿上鹤氅了!
凤知南只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你将神之眼送给了音音!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宁慎之缓缓转过目光看向她,“我还活得好好的”。
凤知南只觉一股恶气憋在心口,咽不下,吐不出,半晌才挤出一句,“我去跟音音要回来!”
“神之眼的挂绳叫玲珑锁,没有钥匙,除非你将她的脖子砍断了”。
“你以为我不敢?”
“你不会,”夜色中宁慎之的神色有种不真切的柔和,“阿南,她远比我需要,而且,我放心不下她,这一次,我绝不会比她先死”。
凤知南眉头一跳,“这一次?”
宁慎之眉目越发温和,“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回去吧,明天一早就动身”。
凤知南没有接话,也没有动作,兄妹二人皆沉默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谢探微兴奋的声音远远传来,“咿,公主你也在啊,正好!”
凤知南冷峻的面色柔和下来,这个人真是什么时候都如此的生动鲜活,似乎光是听他的声音就能让人也跟着活过来。
“音音刚刚给我写信了,说想去谢家弄住一段时日,哈哈!这丫头肯定是想她表哥了!正好,我在京城待得有点腻了,回去指点她和树哥儿的课业了,来跟你们告个别!”
凤知南看向宁慎之,大红灯笼温暖的光芒下,他的脸隐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
“于始,公主,你们要不随我一起去谢家弄顽几天吧?顺道去瞧瞧宁二爷。哎,公主,你好像还从来没去过谢家弄吧?”
凤知南道,“我不去”。
谢探微已到了跟前,笑嘻嘻朝她一抱拳,“不要这么快就拒绝嘛,说起来我种的北瓜应该这几天就能吃了,公主你不去尝尝?”
凤知南沉默了,要不,今天连夜去谢家摘了北瓜带着路上吃?
谢探微正要再劝,宁慎之开口,“我这次大难不死,阿南说要去太华山为我诵经祈福三个月”。
凤知南时常去太华山诵经祈福,为的又是宁慎之的平安,谢探微自然不好再劝,又问道,“那于始你呢?”
宁慎之默了默,摇头,“苗氏刚除,朝堂不稳,我走不开,待到腊月封衙前后,我若是得空就去住几日”。
谢探微点头,“那我先睡了,明天就不与你们告别了”。
他说着又朝两人行了一礼,往止止堂里去了。
宁慎之开口,“阿南,你也回去歇着吧”。
凤知南沉默一抱拳,转身离开……
……
……
谢家弄里宁和如往昔,一年到头也难得在家几天的谢探幽已在家中住了近一个月,且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