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所以无论乱萤公子知道与否,画里的幽兰娘子应当知道。”
两人辩来辩去,越辩越激烈,却没人想着问郑照。
郑照听了一会儿,便笑着摇头离开了,刚一出门,就看见平湖一脸喜色的跑过来。
“少爷,三姑娘诞下一个皇子!”
郑照愣一下,随即想到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系统所说的话。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会嫁与当今皇帝,生下一子,即此世界的气运之子。是他吗?是这个皇子吗?郑照突然感到些宿命,无论你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做成了什么,都是上天安排的既定宿命。
有些可笑不是吗?
接下来的几天,郑照先去看了雷峰夕照,隔日又看了三潭印月,之后也去了花港观鱼,喝了虎跑梦泉,一日一个景致慢慢玩赏,临到第五日,便是评花榜的日子。他很努力的在巳时起床,用过饭食便赶去盈盈一水阁。
盈盈一水阁本是水榭,在上面搭了个戏台子,也不算格格不入。现在这戏台前摆了许多张桌子,郑照走进门,这些桌子几乎已经坐满了。只有正中间最前面的十多张桌子还空着,桌子上却都贴了红纸黑字,都是府县衙门,学道科道,望族豪门定下的。
郑照沉吟了片刻,便决定先用银子解决。伙计眼馋他手里的银子,可又实在没桌子,苦着脸问郑照能否坐短凳。
短凳当然不行,坐着很不舒服。
郑照看着那几张空桌子,叹了口气,准备去那边跟扬州仕宦打交到了。才走了没两步,就听有人唤他,一回头却是徐三娘在二楼凭栏看他。
徐三娘笑道:“乱萤公子若是不嫌我们身上的脂粉味,便上来同我们坐吧。”
徐三娘是一个鸨母,她是带了五个女儿来评花榜的,楼上的都是扬州城出名的妓馆,一家家用屏风隔断开来。
郑照道:“多谢三娘了。”
到了申时三刻,门口轿子车马拥挤,许多穿了便衣的官员带着家人陆续进来。没出半个时辰,前面那几张空桌就坐满了人,他们互相作揖,寒暄不断,高谈阔论,旁若无人。
这时,突然一声鸣锣,台上从后面出来一个娉婷小娘子,她身穿粉衣,头插着大簌花朵,一张小脸细眼睛,有些狐媚子模样。
“奴家欢娘,见过各位老爷。”她说完尾音向上,仿佛带了钩子。
她一亮相,大家便知道这是参选的妓子了,都眯着眼睛,挑剔的打量着她。眉太粗,腰太硬,牙齿不整齐。有阔少听到她自报家门,看了她两眼,终于想起了她是谁,颇为得意的说道:“这妓子是我当初梳笼的。”
欢娘闻言笑道:“姜相公,奴家也记得你。”
他们这打情骂俏的着实引起了水花,妓女躬身坐在到了椅子上,拿过琵琶抱在怀里,笑着说道:“奴家只会小曲。”
她说完咿咿呀呀唱了起来,唱得是名妓和名士的故事。名妓颇具侠气,仗义失才救了一个屡试不第的落魄书生,书生只是感恩,却不愿意娶她过门,甚至连一房小妾都不让她当。
“她们怎么敢?”徐三娘闻言站起身,这戏演得差不多了,“孙幽兰和徐常恪的事情也敢编排,是不想在扬州混下去了?”
郑照看得莫名其妙,只问道:“怎么是孙幽兰的事情?”
徐三娘冷哼一声,说道:“有人看不顺眼他呗。”她说完低头对龟奴吩咐了几句,命她们查清楚到底从哪里开始出现了问题,谁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妓子们陆陆续续的走了,二楼左近无人,郑照便问道:“孙幽兰和徐常恪的事情是什么?”
徐三娘说道:“三十多年前,孙幽兰门外车流如织,她有侠气,与名士交游,不计钱钞,而伧夫俗贾,则一概拒之。人们都爱她,可她偏偏只想嫁给徐常恪,试探了徐常恪几次,他皆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尽管挫折不断,孙幽兰却没有放弃,而是每年都会乘舟去太湖,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