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想要干啥?”
大办公室里,江中岳叉着腰,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
“他还想见上家?他咋不上天呢?还特么懂不懂点规矩了?”
江中岳鼻子都快气歪了。
曾经在境外和滇南,他**跟随者后边的老板也见识过不少各样的买家,可却从来就没见过像龙原省这几个老大这么轴的。
龙原省地处极北,民风除了彪悍,最大的特点就是死脑筋,性子直是直了些,但与之相对应的,做事几乎完全凭心情耍浑,根本不懂得变通。
行走了这么多年,江中岳就没谈过这么费劲的买卖。
这几天,他连续见了龙都市好几个能叫得上号的大哥,结果这帮大爷可完全让他见识了一回“老乡亲”的热情。
前几个是真跟他老哥有仇,一听说江中岳这仨字,干脆把脸一撂,根本就不见人。
好可怜个江大老板,行走江湖多少年了,就从来没吃过这么暴的闭门羹,甚至有一个老哥当着他的面就要掀桌子。
不图钱,你让多少利都不好使,就因为你江中岳曾经翘了老子的行,这辈子都别想让老子给你好脸。
可是终于,好不容易遇到几个不撅他面子的老板,一上酒桌就开始山呼海哨,一通狂吹,听他那话,恨不得连****都是他小舅子,只要他一张纸条,想要航母都能给弄来。
结果呢,中午刚喝完酒吹完牛叉,下午打车就跟出租车司机干起来了,人家出租车司机可真是上边有人,小舅子市局里上班,一个电话,这位中午还能打航母的大哥,下午就蹲进了号子......
江中岳是真郁闷了。
一句话来总结,自从严打之后,龙都市这帮所谓的“大哥”是怂的怂,倔的倔,水浅王八多,没一块烂泥能扶得上墙。
考察来考察去,说到最后,还真就只剩下这个“铁猴子”侯振邦算个人物,格局也好,脑子也好,至少还都说得过去。
可是,这老哥千好万好,却也就有那么一点小缺陷——谨慎,无以复加的那么谨慎。
从之前他老人家出货的形式就可见一斑,如今听说江中岳有货让他走,态度倒是挺好,一手钱一手货,车我自己出,见货给钱,中间谁都信不过。
只不过,这位老哥也只有一点要求,谁的货我跟谁谈,什么时候,在哪约,对不起,你江中岳传话我信不过。
“我说老大,这有什么区别么?你只管拿货,货接到你就给钱,为什么非要见货主呢?”
就连去谈判的小川都有些被逼服了。
好可怜个野马台影杀组的顶极杀手,在境外皇宫都出入自由,可现在,却硬是被一群龙都市的“大哥”们给逼得没招没落的。
“哼,买东西不见货主我怎么买?跟你们谈?你们订得了么?我半路要是想换地方交易呢?你们临时能给我换地方么?”
侯振邦大秃脑袋一扬,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不是,你换什么地方呢?人家货主把货都给你从山里运出来了,边防都给你绕过去了,你只要在路边接一下还换什么地方啊?”
小川都快疯了。
这位大哥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
走货最危险的就是越境的时候和境内的关卡,人家都给你把边境绕过来了,境内你又想自己运,那非要纠结跟人换地方交易干嘛呢?
“啊!我换地方怎么了?谁知道你们有没有警方的内线?谁知道他们消息是不是走漏了?总之,我不放心,交货的地点我必须当天临时定,所以你们就把货主喊来吧,货主不来,我认可不做这买卖,也绝不直接跟你们对接!”
侯振邦干脆把眼一瞪,就认准这个道理了......
......
“唉,老板,我觉得让查猜过来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一来这侯振邦头一回做这种买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