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铁猴子冲场了?”
猛然一声惊呼,就在皇城会所的大办公室里,江中岳的大喊,震得人耳鼓发麻。
“对,就是在昨天晚上!”
小川在旁边不紧不慢的介绍道。
“昨晚十一点左右,铁猴子突然发难,把庙场蓝田的买卖全给端了,蓝田和他的四大金刚全都被铁猴子哥俩送进了医院,据说蓝田两条胳膊彻底劈了。”
一句话出口,小川的面色古井无波。
可江中岳的一双眸子,却已经飞快的开始转动起来。
“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搞冲场那一套......警察动了么?闹出这么大的事,警察不可能不管吧?”
“管了,可是铁猴子他们进得快退得也快,警察到的时候现场只剩下被打残了的蓝田一伙人,可是警方从他们的窝里,还查获了一批‘感冒药’。
现在蓝田已经被收押了,侯振邦做得干净,整个过程没留下任何证据,所以警方只是找他做了笔录就把他放了。”
小川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
“不是,为什么呀?”
可越听越是糊涂,直到最后,江中岳一双眉毛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铁猴子冲了蓝田的场,可啥都没抢又走了?这、这不合逻辑啊?”
江中岳简直郁闷得要吐血。
这个蓝田,可是他好不容易谈下来的,有渠道销售货物的唯一一个大下家。
不怪他心里郁闷。
这次他回龙原省,就是为了抢先一步站稳脚跟,然后替国外真正的老板销货。
只要他站得稳,龙原省的市场尚未被成体系的开发,警方的缉毒经验也不足,可以说至少几年之内,利润绝对是源源不断。
可眼下,查猜那批货已经谈好价钱,日期都已经定下了,他这边却连谈几个下家都不成,好不容易,终于又是约谈,又是让利的,才谈成一个有渠道分销的蓝田,被窝都还没焐热呢,竟然又让铁猴子给挑了!
这怎么办?
难道过两天日子到了,让他江大老板自己拎着箱子去夜场散货吗?
“嗯......我调查了一下,这件事情,好像还真是个巧合。”
只不过,听到江中岳的疑问,小川的声音也郁闷至极。
“这个月警方整个都在加大力度,严查娱乐场所,蓝田的货被缴了好几次,为图安全,只能收缩防御,暂时不出货。
可不出货,就没有利润,蓝田手下好几百的马仔小弟要吃要喝,把他逼得实在没辙了,就想起了走私这一套。
龙原省跟南边的北高利有接壤,这边的走私车生意虽然利润不多,但也总比卖药的风险要小,他就想着跑几票私车,赚点钱先应急。
只不过,私车这活一直都是侯振邦在做,虽然这些年他不做了,但整个龙都路子最熟的司机也车都在他手底下,蓝田要想做这一套,就必须从铁猴子手下挖人。
一开始他们暗地里挖了几次,不大不小也没闹出过什么大事,但就在几天前,他们跑的一批车被警察给下了,连司机带货车全扣了,不但如此,那个司机还供出了原来给侯振邦开车的好几个伙计。
结果就因为这事,侯振邦手底下的司机和车一下子少了一半,这下可惹毛了侯振邦,连续几天,侯振邦接连举报了蓝田好几个窝子,连车带药的被警察端了好多。
直到前些时候,蓝田也是混蛋,一气之下派人绑了张怀水还在上小学的儿子,本来他就是想解解气,可没想到铁猴子竟然真的发了疯,直接领人连夜把他整个窝都给端了。
现在虽然警方那里没有证据,不过道上的人已经全都知道了,侯振邦的人已经正式开始一点点接手蓝田的买卖,包括卡拉OK和几个夜总会,不过......”
说到这里,小川的声音很软微微一滞,表情显得颇有些古怪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