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抱负,他现在想的只是登堂入室,不负这趟穿越之旅,后面的走一步看一步,如此而已。
一边想着一边随大队伍从渡口往城北方向走,两边行人逐渐从麻衣、布衣居多变成了穿棉衣、绸衣者居多,这时两边的房屋也变得更为精致端雅,再不是一味追求彰显财大气粗的朱门大户。
等到了一排精美的古建筑前方,文靖安看见每座建筑的门头都挂着不同样式的牌匾,上面写着“永宁行馆”、“内邱行馆”、“宁晋商会”等等字样,宋教谕牵头将文靖安等人领进了永宁行馆。
这是一座典雅精致的古式院落,进了门先过一个院子,最先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会客大厅,从大厅旁的连廊绕到后方就是三层的阁楼,分好了一排排的房间供人入住,像是一个大型的客栈。
行馆胥吏都是永宁县衙的旧人,和宋教谕相熟多年,对文靖安等人也是礼敬有加,在他们眼里,这些赶考的士子说不定哪位就是日后的官老爷,自然奉承巴结,处处讨好。
宋教谕和其他廪保每人分了一间房,文靖安等学子两人一间,文靖安自然和陈崇章住一块,行馆胥吏知道他是县试案首,特意安排了楼下最便利的房间,当他和陈崇章放好行囊书箱,外面很快便有人来叫他们,是永宁其他来赶考的学子,说是要去同去府城畅游一番,晚上行馆在城里最好的的食肆定了酒饭。
由于十八号也就是四天之后就要开考,文靖安习惯了在考前让自己进入备考状态,便不想再浪费时间,但考虑到自己作为案首要是拒绝的话,难免会被人家说自己不近人情,为了避免闲言碎语,他和陈崇章略一合计,想了个妙招。
“靖安你怎么了?!靖安你别吓我!”
陈崇章忽然在房里叫了起来,外面来通消息的考生赶紧进来看,只见文靖安软绵绵躺在陈崇章怀里,有气无力道:“我好晕,我想吐,我怕不是得了什么大病。”
陈崇章满脸焦急,那些考生面面相觑,有人猜测道:“刚从县上出发的时候我因为晕船吐了一整夜,靖安怕不是现在才犯晕船症吧?”
不等其他人回答,陈崇章即刻道:“肯定是!这可怎么办?”
以往因病参加不了考试或者在考场上大打折扣发挥不了平时实力而落榜的考生不是没有过,先例在前,这些考生纷纷表示理解,让陈崇章留下来好好照顾文靖安。
顺利打发了这些考生,不多时宋教谕便亲自过来敲门了,也不等陈崇章来开门,他直接推门而入,问道:“靖安如何?什么病?!要不要紧?”
文靖安:“……”
宋教谕如此着急,一半是担心文靖安这个县试案首出了问题他回去跟王所思无法交代,一半是教了文靖安这么多年,心里也是有真感情的。
陈崇章小心翼翼关了门,文靖安这才从床上爬起来,宋教谕赶紧过去说道:“不必不必,你好好躺着,我马上让人请最好的大夫过来。”
文靖安笑言:“教谕有心了,我是装的。”
宋教谕:“……”
文靖安坦诚道:“还有三日便要府试,虽然短短三日再用功无异于临时抱佛脚,可我实在不愿在考前风花雪月,实在要游玩庆贺,等到府试放榜之后再说不迟。”
宋教谕是个明白人,一听就懂,感慨道:“方才路上我说你们考功名是为圣人立言,为生命立命,其余考生纷纷应声称是,只有你不作表态,现在他们抓住机会马上出去吃喝玩乐,你却要装病留下来苦读,两相对比,高下立现。”
文靖安笑言:“教谕言重了,出去走走散散心也不错,只是我不习惯在靠前松懈。”
宋教谕道:“好,你尽管放心,后续的应酬我会帮你推掉,你便专心读书,不会有人打扰。”
文靖安作揖行礼:“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