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坐着,推了推他的手:“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阮久抬起头,眨了眨眼睛,把书本挪到他面前,指着一个词:“这个字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懂。”
赫连诛看了一眼:“这个字没有意思,只是放在后面,好听的。”
阮久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琢磨了小半个时辰的东西,竟然是个没有意义的东西?
这是他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应该承受的痛苦打击吗?
阮久想了想,把书本塞到他手里:“你给我念,我来写。”
赫连诛曾经试图拒绝:“不行,老师也是为了你好,你要学鏖兀话的。”
“我自己写,我晚上就不用睡觉了。”
在阮久眼泪汪汪地注视着他的时候,赫连诛败下阵来。
“好吧。”赫连诛叹了口气,“自怨自艾”道,“我连一个孩子都没办法给你,我应该帮你做功课的,这样也不会显得我是个太没用的男人。”
“从今天开始,我赫连诛就不笑了。”
阮久哽住。
他把书拿回来:“我自己来,不麻烦你了。”
赫连诛又叹气:“软啾嫌弃我不行了,连功课都不让我帮忙了。”
“你正常一点,等我写完这些,我就跟你讲……那些事情。”阮久挑眉,圆圆的杏眼瞪着他,“你要是没事做,可以去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好的,我最爱的王后。”赫连诛起身,默默地退出去了。
什么毛病?
阮久用笔头挠了挠自己的头,低头继续看书。
嗯,跳过那个没有意义的词,开始纠结下一个词。
*
阮久做功课做到大半夜,随便收拾收拾,拖着疲惫的身躯和满脑子的鏖兀话,准备睡觉。
在临睡前,他还嘱咐乌兰:“从明天开始,不要跟我说汉话,跟我说鏖兀话。”
“是。”乌兰应了一声,收拾好他换下来的衣裳就要出去。
这时有人从门外推门进来,乌兰唤了一声“大王”,就出去了。
阮久趴在床上,把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然后赫连诛在床边坐下,握住他的脚踝,用屈起的指节戳了一下他的脚心。
阮久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摆出防御姿态:“谁!”
然后被赫连诛拽着脚拖回来:“洗脚。”
阮久低头看去,床前放着一盆热水。
阮久疑惑:“我洗过澡了。”
赫连诛把他脚上挂着的袜子拽下来:“再洗一遍。”
奇奇怪怪的。
阮久看了他一眼,把脚收回来,自己脱袜子,把脚放进盆里。
“你想干什么?”
“王后让我自己找点事情做。我本来想给你做点吃的,但是我只会烧水,我就给你烧了点水。洗澡不够用,只能用来洗脚。”
“……”
阮久有些无奈,盆里的两只脚往边上挪了挪,邀请他:“你要一起洗吗?”
赫连诛的眼睛一亮,很快他又想起自己说过的话,恢复了可怜兮兮的模样:“好呀。”
嘴里这样说着,但他还是挨着阮久坐着,手脚麻利地脱了鞋袜。
木盆不太大,他刚把脚探进水里,就发现自己要踩到阮久的脚了。
“软啾,你踩我。”
阮久只能抬起脚,让他先下去。
赫连诚撑着头看他的脚:“软啾,你好白啊。”
阮久无奈:“是你太黑了。”
赫连诛一本正经:“草原上的人就是这样的,我算是很白的。”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闲话,阮久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在盘算要怎么跟赫连诛解释生孩子的事情。
等木盆里的水都变凉了,阮久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他抬起双脚,随手拽过巾子擦了擦,踢踏着鞋子出去喊人:“乌兰,把我带过来的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