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将这间位于别墅地下的停车场照的明亮,而它有的也只是明亮。
没有太阳散发出的暖意,整个偌大的区域透着料峭的冷,吞噬着每一辆停放在这里的车子。
除了那辆刚刚开进来的车子。
灯光像个卑劣的偷窥者扑在车窗上,却又被贴着的防窥膜拒之窗外。
影影绰绰的,好像有影子叠在上面,使得某块透不过光的地方更暗了一度。
陆时蓁单膝跪在座椅上抵着许拾月的腿则,而许拾月也从刚才端正的坐姿变成了斜靠。
她们十指交扣,湿润的唇瓣摩挲相抵,静音启动着的空调不断将车内的温度攀升上涨。
许拾月开叉的裙摆铺在座椅下,纤长的长腿似是随意的交叉在一起。
揉花了的口红就这样印在陆时蓁的唇瓣上,浅色的唇很好染上颜色,每一吻落下的都是属于许拾月的印记。
乌黑柔软的长发垂在松懈的肩颈上,许拾月就这样接受这陆时蓁的吻,微昂着头像是上位者在接受下位者的主动讨好,可实际上主导权却在陆时蓁的手里。
陆时蓁的手指穿过许拾月脖颈后的长发,重重的吻过她,比在大厦前的要更加深沉。
她的每一下吻仿佛都在掠夺对方的氧气,要将对方嵌进自己的身体中。
关于超话那位杀鸡儆猴的元老粉丝,陆时蓁看到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说话语气跟逻辑刚反映在陆时蓁的眼中就自动变成了许拾月的声音,她们太熟悉彼此了,许拾月能仅靠一个背影就认出来她,她也能只靠一段话就认出许拾月。
陆时蓁原本不怎么关注自己的超话,也不是不在意,就是也不知道怎么管理,所以干脆选择了回避,整个人都扑在了漫画上。
而且超话有晓宁盯着,万一出现了什么问题她会去直接找许拾月公司的法务部,也还算安心。
只是陆时蓁没想到,早在问题还没发生的时候许拾月就已经在维护她了。
那个账号往前翻全是关于她的微博转发和偶尔净化超话的安利,更前期甚至还有关于漫画的补课询问帖。
陆时蓁甚至都能脑补得出来,许拾月夜晚坐在书桌前刻苦钻研的样子。
可如果不是事实摆在了面前,谁又能想得到白日里杀伐决断混迹商场的大魔王会在晚上对中一漫画认真做笔记呢?
快要融化殆尽的糖果被陆时蓁的舌头勾了起来,搅动的许拾月整个口腔都是甜的。
浓郁的甜意聚集着仿佛发酵了起来,似酒精一般,每一下都带着许拾月昏沉发热。
这就是陆时蓁给她的补偿。
无尽的温柔与无尽的缠绵交织在一起,让许拾月整个人都仿佛要沉了下去。
她就这样同陆时蓁吻着,靠在椅背上的腰杆没有任何支撑,倏然软了下来,连带着陆时蓁一同,平躺在了座椅上。
感觉到怀中人的变化,陆时蓁微微同许拾月分开了半分,趁着储充氧气的时间,对许拾月问道:“没想到原来许小姐这么早就潜入了我的超话?”
“所以说你从一开始就露馅了。”许拾月环着陆时蓁的脖颈,掺杂着喘息声的声音中带着笑意,“我是不可能认错你的。”
虽然这件事已经老生常谈,可每一次提起不断被丰盈起的细节还是陆时蓁心跳怦的一下。
她就这样抬手拨了拨许拾月脸侧有些散乱的长发,道:“那你把人家这样公开处刑,还不允许他收尸,会被记恨的。”
许拾月却并不在意:“这个世界上恨我的人多了,难道我要在乎所有人的看法吗?”
“那你在乎谁的看法?”陆时蓁接着问道。
车外的灯光投进明亮的光线,许拾月呼吸紊乱,视线却极其平静的看向了陆时蓁的眸子。
四目相对,薄唇轻拨,许拾月简单的从口中吐出了一个字:“你。”
“我最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