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都对我做了什么?”
宝婳一下子就懵了。
“你不顾我的意愿,解开我的衣裳,抚摸我的身体,甚至侵/犯了我……”
他将袍带系上,勾起唇角,“准确来说,那天晚上,是你强|奸了我啊,宝婳。”
宝婳脑门上顷刻间落下一滴豆大的汗珠,发觉自己的脑袋里已经一片空白。
“你每次得到了我的身体以后,便提上裙子就走人,弄得我都不知道找谁负责……”
他的口吻似遗憾,却又慢慢流露愉意,“不过今晚倒好,是你自己点了蜡烛,叫我看见了你……”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
他转头看向宝婳,情绪没有一丝的起伏,问的问题却残忍至极。
“你是自己死,还是过来,让我将你弄死?”
宝婳见他忽然就站了起来,吓得连忙后退到窗边。
他、他那天在她耳边说的话,压根就不是她的错觉……
她嫣润的小嘴抖了几下,也没抖出个字来。
她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愣是从受害者的身份变成了迫害者。
虽然……她也终于知道他先前为什么那么恨她了。
宝婳想哭,可因为太过震惊,眼泪都掉不下来了。
她见他又朝这里迈来一步,忙扶着窗子。
她现在很是相信他要她生不如死的话是真的了……
“二……二爷,我……我想通了。”
对方果然又顿住。
宝婳退后了两步,实在害怕他的迫近。
“哦……你想通了什么?”
宝婳也不知道自己想通了什么,只干巴巴道:“我玷污了二爷,实在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她说出这话时,终于有了泪意。
宝婳觉得自己这时候表现的甚是英勇。
“我还是自己死罢。”
她说完就迈着腿爬上了窗框。
她看着水面,面色微微恐惧。
而梅襄就立在那里,既不催促,也不阻挠。
她死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他甚至清楚地看见她在月光下先用脚尖试了试水温,然后才一脸为难地朝水里沉了下去。
这是一座建立在河上的水榭,挨着水面,梅襄从前也只知道喝酒乘凉是痛快的,却还不知道叫人自尽也能这么痛快。
他悠哉走到窗前,手肘倚在窗台上,不禁露出冷笑。
她有本事死,沉水里别露出脑袋才算本事。
他手指叩了叩窗框,随即将管卢叫了进来。
过了片刻,宝婳便发觉四周忽然多出些人下水来。
那些人都朝着宝婳游来,宝婳以为他们是来救自己的。
起初她还觉得,梅二公子可能只是个嘴硬心软的人罢了。
等到后来,宝婳被这群人逼离所有可以扶着撑着的地方,不停地游都没得消停的时候,她终于领会了梅襄恶毒的用意。
而梅襄就在窗户口借着大好的月色观赏这一幕。
最终宝婳还是奄奄一息地沉进了水里去。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打捞上来的。
只知道自己有意识时就已经落在了梅襄的手里。
她还在那张榻上,他们方才做过不可描述的事情的地方。
梅襄则笑着将她揽到怀里,将她湿透的衣服一件件解开,语气恍若叹慨。
“要不是我及时派人去捞你,只怕你早就死透了吧?”
宝婳眼睫轻颤,满心的都是对他的恐惧。
他分明知道她不想死的……
可他见她想要借着跳河水遁,不仅不揭穿,还恶毒地叫来人将她堵在水里,一点一点地耗干她的体力。
宝婳记得自己在水里看到窗口的他,即便被夜色模糊的五官,但月光下白衣乌发的身影仍是清绝无比。
可宝婳那时候却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