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婳发誓,自己绝对没有觊觎过二公子的身体。
但事实上她扒拉住他半个身体,还朝将脸儿往他领口凑去,就很难叫人不会误会。
宝婳脸颊微热,也顾不上什么气味儿,忙讪讪地退开与梅襄拉开了距离。
梅襄扫了她一眼,唇角挂着一抹寡淡至极的笑容。
今日出门不过是遂了他母亲的心愿罢了。
作为她的好儿子,他又怎敢如此不孝,整日里呆在府上,叫他母亲心急如焚,头疼上火。
如今他出来了,元氏便迫不及待地将他身边的护卫全都设计换成她的杀手。
可见她是有多急切地想要了他的命啊。
梅襄噙着嘲讽的笑意,身为她的儿子,他也只能帮助她早日得偿所愿。
至于他的身边缺了人手又不能没人伺候。
这个倒霉鬼叫宝婳来做却是再合他的心意不过。
到了檀香寺中,宝婳跟着梅襄进了正殿,余光扫了一眼身后可疑的人,见他们都未曾靠近,这才偷偷松了口气。
梅襄潜心拜过佛后,便叫宝婳过来扶他。
只是他似乎突然间便虚弱了下来,竟站起来都吃力。
“宝婳,扶我到后院去歇一会儿。”
梅襄吩咐道。
宝婳吓坏了,赶忙将他扶去后院一间客房,待他坐下以后,宝婳就瞧见他从脖子后摸出来一根银针。
“这是何物?”
梅襄说:“我方才突然就没了力气,想来多半是因为这银针暗算……”
宝婳诧异,“是……是外面那些护卫?”
他轻叹一声,口吻好似后悔,“我方才竟然没有相信你,现在看来,他们一定是来害我的。”
宝婳吓得僵住。
她这是和这寺庙犯冲了不成?
三个月前去一回,遇到了土匪,今个儿陪二公子去一回,竟又遇到了歹人?
宝婳拧着衣摆,眸里满是忧虑,愁得小脸都不见什么血色。
梅襄脆弱地咳嗽两声,宝婳这才将注意力放回到他身上,心不在焉地说:“我……我去给爷端壶茶来。”
梅襄点点头,她便出屋去。
过了一会儿,宝婳便回到房间里来,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拿。
她走到梅襄跟前,揪住他的袖子,惊慌无比道:“二爷,咱们逃吧……我方才听见他们守在前门说待会儿要冲进来把咱们乱刀砍死……”
宝婳一想到那又长又锋利的刀,不由地就觉得自己已经皮开肉绽死过一回一样,吓得一身冷汗。
梅襄颇是遗憾道:“可我如今浑身无力,已经跑不出去了,不如你自己逃吧。”
他还甚是善良地宽慰宝婳。
“至少能活一个是一个了,你说是不是?”
他说罢,便饶有兴致地望着宝婳,心中揣测着待会儿她究竟是左腿先迈出去还是右腿先迈出去呢?
但她的两条腿都很好看,其实伤了哪条他都会心疼。
倒不如,直接弄死她,给她留个全尸罢了。
这天底下敢那样侮辱他的女子大概也就彻底死掉了吧?
梅襄嘴角掠过冷笑。
到时候回去便告诉梅衾,这个蠢东西是死在了那些歹人的手里。
真是死得一点悬念都没有。
梅襄忽然间满怀期待。
“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跑?”
宝婳却突然伸手将他抱住。
梅襄唇角的笑意顿时僵住。
“你做什么?”
宝婳双手穿过他的腋下,试图将他用力抱起,但显然很难……
她轻声道:“我要带着二爷一起走。”
梅襄声音温缓,却明显没什么耐心,“别说傻话了,要么今天我们俩都得死在这里了。”
宝婳却无比坚定地摇了摇头,眼中蓄满水光,甚是真情实感道:“爷死了也就罢了,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