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刻都没有犹豫,立马跟着吴螽斯逃走的方向追了上去。小姑娘抱着《群芳谱》在扬州城外绕了好大的一个圈,等确定那些追她的江湖高手彻底不见后,这才停下脚步,在山野间靠着大树小憩了一会儿。
逍遥派二人组一边在后面把那些江湖人点倒善后,一边用内力你一言我一语地传音道:“此人会凌波微步,必是我逍遥派后人或弟子。”
“也不一定……”谢无崖想起原著里段誉的奇遇,不确定道:“万一人家的轻功是跳崖后无意间学来的呢?”
“跳崖跟凌波微步有什么关系?”
“……”
“那我当面去问她。”
“别——”女郎立马拉住了天山姥爷的袖子:“小姑娘狼狈奔逃了一夜,又不认识咱们,你这样直接去问,她肯定当你是恶人,什么都不会说的。”
更何况逍遥派还有个什么规矩来着?谢无崖回忆了一会儿,又道:“恩师他老人家不是不许咱们到处嚷嚷‘逍遥派’三个字么?如果那位小姑娘当真是逍遥派弟子,她定然会对自己的师承来历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会多说的。”
“师妹言之有理。”巫行云点点头:“那咱们就在后面跟着好了。”
“嗯嗯。”谢无崖非常赞同这个计划:“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天亮后,吴螽斯在树下猛然惊醒,立马跳起来狼顾四下,极为警惕。等她确定自己安全无虞了,小姑娘这才将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抱着《群芳谱》去溪边洗了洗脸。
之后的几天,小姑娘哪儿也没去,一直在山里打转,不敢轻易露面。《群芳谱》被她用牛皮纸一层又一层地裹了起来,用绳子紧紧地绑在了背上。
考虑到朝天椒和二荆条还在客栈里寄养,谢无崖和巫行云兵分两路,一个继续跟踪吴螽斯探查对方的来历,另一个则回了扬州城一趟续房。巫行云是那个回扬州城续房的人,他只花了一天时间就办妥了师妹所交代的事,带着扬州城内的最新动态去而复返。
“我去了周家一趟,那位周小公子在亮宝楼夜拍后再没回过家,他爹已经气疯了。”巫行云这样说道。
“理解理解,我要是他爹,估计也会气得当场心脏病发作……”女郎攥着一根狗尾巴草说道:“那些江湖人为什么要抢《群芳谱》?难道他们打算以后不练武了改去种田花?”
“这倒不是。”巫行云凝望着自家师妹的侧脸答道:“我问了一下此处丐帮分舵的舵主,他说《群芳谱》之所以引起这么大的动静,是因为谱中藏了一份宝图。”
“藏宝图?”女郎睁大了眼睛:“又是藏宝图?唉我为什么要说‘又’?不过这不是重点……我算是明白那天夺谱的人里为什么会有王道明等人了,《群芳谱》里如果真有宝图,他们便不用担心起事的资金问题了……啊,话说回来,丐帮的分舵主这么好说话的么?师兄你什么时候跟他套上交情的?”
“……”
巫行云平静地移开了视线,假装没听到自家师妹最后问的话。
吴螽斯显然知晓《群芳谱》的秘密,不然也不至于躲在山里不出去。五日后,小姑娘戴着斗笠小心翼翼地下了山,在扬州城外的码头转了又转,一边寻找西去的客船一边打听周府的事情。
码头上人来人往,载客的拉货的络绎不绝,其中好些船都是周府的私产。小姑娘很快便摸清了扬州城内的最新局势,一刻都没耽搁,急急往扬州西北方向走去。
扬州内外无高山,即便是号称“淮南众山之母”的神居山,其海拔也不过五十米左右。神居山就在扬州西北,离城外的客货码头不到一百里。
吴螽斯就算脚程再快,也到底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小姑娘就算路上一刻没停,赶到神居山时也已经是深夜了。吴螽斯在神居山的半腰上敲响了一户房门,里面的人一下子就被敲门声惊醒了,又惧又怕道:“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