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楼子共进退。”王小时这样说道:“就算亡命天涯,只要咱们兄妹在一起,也是不怕的!”
温柔突然仰起脸,冲王小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王姑娘,我最擅长跑路了!到时候我护着你,保管谁也抓不住我们!”
白愁飞冷冷地瞥了温柔一眼,像是在看一个智障。温柔小心翼翼地跳上墙头,对冷血笑了笑:“你放心,我不进去,我就在墙头看看。”
听到这话,冷血便没管他。
温柔坐定之后,扭脸冲白愁飞做了个鬼脸,不服气道:“弑君怎么了?那个皇帝当成这样早该死了,闻姑娘做得不对么?我看大快人心得很!”
“噤声!”冷血突然出声警告:“此番言论不可再提,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温柔被冷凌弃凉冰冰的语气吓得汗毛倒竖,赶紧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说了。
盛无崖穿行在延福宫的花木之中,身边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她。蕊珠殿内的蔡京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盛无崖到处搜寻,始终不见那人的身影。
不久后,她干脆停下脚步,用踏月挂星飞到了高空,以精深无比的内力唱道:“湘娥拊琴瑟,秦女吹笙竽。万里不足步,轻举凌太虚。飞腾逾景云,高风吹我躯。俯观五岳间,人生如寄居。(注1)”
盛无崖自吸收了一部分雷霆之力后,无论是剑法轻功,还是掌法腿脚,都有了质的变化。就拿逍遥派的传音搜魂大法来说,以前她只能小范围短时间地控制他人行动,如今却可以在整个延福宫大范围释放。内力好的,听听也就罢了,不会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内力差的,有什么后果就很难说了。
她这一开口,便立马暴露了自己的所在,元十三限赶紧带着自己的人手围了过去,禁军□□手在指挥使的调度下一排一排地架起了弓,正对着天上的那个白衣少女。数百张劲弩引箭待发,只等那个白衣刺客余力耗尽,从天上掉下来。
笑脸邢总朱月明出现在闻楹的落地点,将内力凝成一线,用他人听不到的声音对高处的少女说道:“闻姑娘,您当真要犯下这十恶不赦的重罪么?您不为自己,也要为苏公子想想。金风细雨楼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姑娘确定都不管不顾了么?他们也不是人人都会武功,今日您一旦做下错事,那些人可都是要被牵连杀头的!”
听了这话,盛无崖暂停了歌声,低下头对朱月明遥遥一笑:“谁跟你说,我是金风细雨楼的人?汴梁里谁不知道,我只是在红楼里小住的客卿?”
“……”
少女的身姿虽然落得很慢,但最终还是落入了□□手的射程范围,禁军指挥使右手一扬,飞蝗般的箭矢立即破空而去。可那些无坚不摧的利器却没能如愿把那个刺客扎成刺猬,只因一道红色的刀光突然窜了出来,像一片凄艳迷离的梦,将那些箭矢卷在了水红色的刀光中,尽数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苏梦枕!”禁军指挥使面色一寒:“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当真容得下那个疯女如此大逆不道?现在抽身还还得及!”
秋雨中,苏梦枕横刀独立,站在黑压压的大内禁军前,斩钉截铁道:“闻楹做的事,就是我苏梦枕做的事!我苏梦枕的态度,就是金风细雨楼的态度!”
盛无崖像一根飘浮在风中的羽毛,晃悠悠地接着唱起了歌:“万里不足步,轻举凌太虚。俯观五岳间,人生如寄居……”
十六奇派中的捧派掌门张显然咬了咬牙,对众人说道:“诸位,闻楹再强,也不过是另一个关七罢了!关七如今又疯又残,她闻楹难不成就能全身而退?”
话虽这样说,但十六奇派的各家高手却没有一个愿意打头阵的,直到一个行脚乞食的苦行僧和一个一身叶油味的老人出现在雨中,众人才重新提起了士气。
这两人,一个是五台山的多指头陀,另一个就是“云灭君”叶神油。这两人便是当世六大高手之二,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