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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枕红袖 06(1 / 3)

雨越下越大,原本亮澄澄的天空早已一片灰暗,像是黑夜提前降临。

追命的轻功很好,有多好呢,那就是有人说过,他像一个风筝。一般的轻功,说白了不过纵跃之术,就算跳得再高,越得再远,终究还是不能离地的。但风筝可以离地。

只是今天,雨中的风筝有些不稳,而那个驮着血茧的少女,却像是行走在云中,看起来不快,却怎么也追不上。

盛无崖在雨中跑了很久,最后落在了一处沟渠边,身上的血色早已被雨水冲得干干净净。天光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厚重的雨幕隔绝了每个人的视线。她站在沟渠边,望着眼前青石铺就的巨大广场,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只有似有若无的靡靡之音,从不远处的大院里传来。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光着身子从大院的角门里跑出来,跌跌撞撞地冲破雨幕,一头往沟渠里扎去。盛无崖几步上前拦住了那个女孩儿,尽力淡化了自己的杀气,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傻事?”

女孩儿跌坐在泥水里,身上到处都是被虐待过的青紫,□□的红肿尤甚。她抬起头看了看这位突然出现在雨中的姐姐,对方看起来也比她大多少,一样的衣衫尽湿,一样的狼狈不堪。女孩儿一腔决绝的死志莫名就消散了许多,捂住脸绝望地哭了起来:“我……我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

盛无崖解下背上的尸首,再次从身上扒拉了一层白衣,三两下给小女孩裹上了。眼下,她身上只剩最后一层蔽体的中衣,布料说不上厚,被雨水打湿后更是将身形勾勒得十分明显。她重新将白茧绑在背上,一边系绳子一边笃定道:“最珍贵的那样的东西,你并没有失去。”

“啊?”小女孩儿低下头,愣愣地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青紫,泪水簌簌而落:“姐姐,你不明白……”

“我明白的。”盛无崖把小姑娘从地上拉起来:“你最珍贵的东西,是你的生命。至于其它的,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而已。”

她牵着小姑娘的手,又问:“你叫什么?”

“小栀。”女孩儿这样说道:“我叫李小栀。”

“好的,小栀。”她拉着小姑娘往那座大院走去:“你告诉我,那条狗长什么样子?”

东京的绮红院,是六分半堂的产业,更是五堂主雷滚常去的地方。雷滚最近很不顺,尤其是在外面的分堂势力屡受打击的时候。不顺时,他的心情就不好,而唯一能排遣抑愤的地方,就是绮红院。准确的说,是绮红院里含苞待放的小小鸟。(注1)

因为是自己人,他每次来这里都会得到最高的礼遇。每一朵小花都是精挑细选的,他是最先采撷的人。当然,堂里有人对他的癖好看不过眼,认为他十分没品。毕竟,十二三岁的小孩子有什么好呢?还是大一点的更有滋味,比如十四五岁的。

这一天,秋雨如注,整个京师都变成了一座水中的大城。雷滚摸着昏暗的天色来到绮红院,果然享用到了一朵甘美的小小花。这朵小花被雨水打湿了,比平常要可口得多。

采撷完花朵后,他有些累了,瘫在大床上浅睡。作为六分半堂的五堂主,他在这种时候也没有失去警惕心,平常惯用的流星锤就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一个九十三斤,一个五十九斤。

突然,他所在的房间大门被人推开了,密密的雨水飘了进来,甚至飘到了男人的脸上。雷滚一下子就惊醒了,握紧了流星锤的链子。他警惕地朝门口瞥了一眼,发现只是那朵小小花回来了,难怪他的手下没有动静。

小小花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女,尽管雷滚对这么大的女人不感兴趣,可看到对方的脸,竟然少见地意动了。

“过来。”他冲两人招招手,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来一轮。

小小花没动,那个大一些的女子倒是走了过来。雷滚从床上坐起来,居高临下地问:“你叫什么?”

“闻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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