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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香花 04(1 / 3)

星夜出逃后的第二天,盛无崖就病了。这具身体原本就说不上好,又先后经历了产子,和移花宫的大宫主出剑对拼,夜奔十几里山路,导致下半身的伤口反复崩裂。当初在马车里生娃时,盛无崖就在想自己会不会因为伤口感染一命呜呼。侥幸熬过那个生死大关后,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终究还是因为连日的奔波,让大腿根那里的侧切创口化脓发炎了。

她陷入了昏迷,浑身烫得跟火炭一样。她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人掐住了,喘气异常困难。为了呼吸到更多的空气,她的胸部跟风箱似的剧烈起伏,连吐出来的气都是滚烫灼人的。

是的,她很热,出了很多汗,身上黏腻的很。不知道多久后,周边的环境终于凉爽下来,盛无崖把身子缩成了虾米,又开始觉得冷。她陷在一片黑暗中,伸出手到处去抓被子。好不容易入手了一片丝织物,又感觉这被子薄得很,心想移花宫的两兄弟是耐心耗尽打算冻死她吗?

三世为人,盛无崖都没受过这种委屈,在马车里翻来覆去地发抖。她在梦中想起了大师兄,心头一酸,禁不住想跟对方诉苦,说有人欺负她。但终究也没有诉出口,总觉得阴沟里翻船太丢脸。毕竟,她几辈子的年龄加起来都可以做别人的活祖宗了,怎么还能跟个小孩子似的撒娇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喊冷的缘故,梦里的师兄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把她拥入了怀中。盛无崖靠在大师兄温暖的胸膛里,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梦里,她身后的大师兄跟个橡皮人似的,无限拉长了胳膊,从她双腋下伸出去掀裙子。盛无崖知道师兄这是要给她看伤,也不觉得双臂奇长的橡皮人有什么奇怪,更没有因此生出羞耻和反抗,而是乖乖地缩在对方怀里,呐呐道:“轻点。”

她这么一说,师兄的动作果然更轻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师兄的胸膛明明是暖的,可他的双手却冰得厉害。盛无崖忍不住往后缩了缩,那双手一下子变得更冷了,周围的环境也因此骤降了十来度,一秒入冬。

“冷……”盛无崖喃喃低语:“冷,师兄……”

说完这句话后,原本的寒冬大踏步滑入了南极。盛无崖紧紧地抓住身后似有若无的温暖,哆哆嗦嗦地打起了寒战,一口咬在了师兄的胳膊上。

很久很久后,周围的温度恢复了正常。有人小心翼翼地给她消毒、清理伤口、缝线,最后涂上了一层冰冰凉凉的药膏,然后用纱布缠了起来。伤口没那么痛后,盛无崖好受了很多,脑袋一歪就陷入了无梦的黑甜,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是一个白天,马车晃悠悠地行走在山道上,四角上的金铃摇来摇去。她卷起窗帘往外看去,看不出自己身处何地。守在车门口的芙蕖见她醒来了,和外面的人低语了几声,很快就有人送来了食盒。

盛无崖见自己身上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真心实意地对芙蕖说了好几声谢谢。芙蕖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又恢复成了以往的石像模样,好似那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过了几天后,感觉自己的伤口不太疼了,盛无崖站起身,在马车里遛起了弯。马车车厢虽然宽敞,但高度就差得多了,她只得弯着腰,跟老太太似的扶着车壁小步慢走。她之所以这样折腾,全因久卧之人都免不了会遇上一个大劫,那就是便秘。

卧床这几天,她感觉自己的肠胃已经有点苗头了,内心慌得不行,绝不想沦落到灌肠的地步。

芙蕖见她这样,又掀开车帘和外面的人低语了几句。于是整个车队都停了下来,两个年轻的姑娘爬进车厢,搀着盛无崖小心地走了出去。

这支车队有五辆大车,此刻都停在路边大树的阴影里。夏日的暑气已在渐渐远去,明亮的日光照在盛无崖身上,让她整个人都像玉石一般熠熠生辉。移花宫的弟子们有的在饮马,有的在垒灶,一片肃然,全程无声。移花宫的两个宫主隐身在自己的马车内,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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