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日蓝曦臣都没有回来,蓝启仁寻不到蓝曦臣来问蓝忘机。“兄长去云梦了。”“哦,去云梦了啊!”第三日也没见蓝曦臣的身影,第四日,第五日,直到第十日,蓝曦臣还没回来。“忘机,曦尘还没回来么?”蓝启仁一边逗小珩之和小蓝祎一边问,不知怎的,起先只觉心里生出隐隐的不安,这两天愈发严重,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情。“没有。”“他去云梦做什么了?没听得云梦办清谈会。”“不知。”“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何时回来?”“不曾。”
蓝启仁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曦尘自有分寸,怕是有什么事吧!”确实是有些事,这还得从十天前喝醉了的蓝曦臣奔出云深不知处开始说起。那天晚上蓝曦臣一路往云梦赶。因为醉酒的缘故,御剑时有些发晕,不小心摔了一跤,白衣上沾了许多泥土、杂草,快天亮时才到莲花坞,许是酒劲儿太大,蓝曦臣一夜都没缓过来。只一个劲儿拍门,“谁啊,天都没亮,拍什么拍!”一个外门修士边开门边抱怨,却看到了一身狼狈的蓝曦臣,那小修士吓得愣在当场:“蓝,蓝宗主。”
以为是蓝曦臣夜猎遇到了什么难缠的东西,忙去禀告江澄。江澄边打呵欠边问:“大清早的是怎么了?”却看到了满身是泥的蓝曦臣:“泽芜君,你,你这是遇到什么凶物了?怎的这般模样?快,先进去,你去拿一套我没穿过的衣服来!”那小修士听了立马去找,江澄则是扶着蓝曦臣进门。也不能怪他大惊小怪,以蓝曦臣的修为让人看到这般狼狈模样,换谁都会觉得他可能受了伤。蓝曦臣去一把揽过江澄:“阿澄!我没事!!没事!!!”江澄不知是不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阿澄”给吓到了,愣在当场。
蓝曦臣见他不动,自己跑到床上睡了,还不忘感叹:“这酒,真好喝!”小修士拿来衣服时便看到躺在江澄榻上的蓝曦臣和不停喝水的江澄。“宗、宗主,蓝宗主他?”“啊,泽芜君啊,泽芜君他受了重伤,先在我这里歇了!”小修士忙点头:“那我去寻些药来!”一个多时辰后,蓝曦臣醒来,却看到了端着粥打着呵欠的江澄。“江宗主,你怎的在这里?”
江澄瞬间心塞,你问我?我倒想问问!问你,天都没亮敲我莲花坞大门,满身狼狈,却说酒好喝,一来就占了我的床,我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如今你还问我我怎么在这里?但这些江城也是心里想想:“哦,泽芜君一个时辰前突然敲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蓝曦臣这才察觉自己不是在静室,瞬时有些尴尬,刚想找个理由道别,又想到自己喝了酒:“那个,我……作业有没有……”“没有!”江澄答的这么快,反倒让蓝曦臣心里没底。但也不好意思多问:“多谢江宗主照顾,先告辞了。”
蓝曦臣以为当年带着藏书逃亡是他人生中最大的窘事,其实现在才更尬!蓝曦臣心里一边暗暗怪蓝忘机帮着魏无羡坑自己,一边祈祷自己是真的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刚要走,那开门的小修士端着药来了。“宗主,药煎好了。”蓝曦臣疑惑地看向江澄,难道他生病了?自己怎么没发现?便关心的问了句:“江宗主这是怎么了?怎的一大早就喝药?”小修士听了反倒是有些搞不明白了:“宗主。您不是说蓝宗主受了重伤我才去煎药的吗?怎的如今南宗主却在问您?”江澄正是一个头两个大,蓝曦臣这才反应过来:“啊,是,是我糊涂了!”
那时候修士还想再问点什么,江澄让他先下去了两人一度陷入尴尬。“江宗主。”“泽芜君”“江宗主先说。”泽芜君先说。两度开口,都撞到了一起,再次陷入尴尬……最后还是蓝曦臣开的口:“阿瑶与我来说是很特别的存在,是恩人,是弟弟,也是知己。以前我一直以为我最懂他,他的自卑、不安,与他的抱负,可观音庙一事后我又觉得自己好像从未懂过他,我愧对大哥,也愧对阿瑶,若是我能早些明白,大哥不至于死,阿瑶也不至于走上那条不归路。终究,是我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