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也不知道他俩几时睡的,第二天醒来已是巳时,蓝忘机却还在一旁,其实他很想问问蓝忘机是什么感觉的,但又没问出来,因为他想到两次第一次坦诚相见的时候,蓝忘机简单粗暴的下场就是他疼的走不了路,后来无数次吐槽蓝忘机的技术,现在想来,蓝忘机的感受也是差不多的。魏无羡把头放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笑了!蓝忘机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没有要起床的意思。“蓝湛,这可不是你的作风,是不是……额,是不是有些疼?”蓝忘机腾的一下红了脸,半天憋出来一句:“不知羞耻!”
魏无羡起先是低低的笑,后来声音越来越大:“蓝湛啊蓝湛,你说说你,从我十五岁那年就只会那我无聊,不知羞耻,怎的到现在还是如此?来,魏哥哥问你句实在的,喜欢不喜欢?”蓝忘机脸更红了,魏无羡知道蓝忘机脸皮薄,不敢多逗,便很识时务地闭了嘴。当然,他更怕自己哪天下不了床。魏无羡嚷着说自己浑身无力,让蓝忘机给他穿衣服,蓝忘机果真很。去拿了衣服给他套,魏无羡很是享受地说:“蓝湛,如今你也是四个孩子的父亲了,思追比较懂事,不过我呢,才三岁,那俩小崽子就更小了!”
蓝忘机像是想到了什么,宠溺地笑了笑:“也好!”魏无羡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拍拍头:“蓝湛,我昨晚要同你说的,后来,额,我是说后来我忘了,我忘了,不干你的事。”蓝忘机的脸却已经红了,魏无羡忙说:“我是说,昨晚我去找江澄,是有事问他,哎你有没有觉得江澄与泽芜君,,嗯,就是挺聊得来的?”“未曾。”“你再想想?比如说昨天,前天,大前天?”“好像有!”魏无羡一拍大腿:“那就是了!你说前些年吧,金凌还小,可如今金凌都是个大孩子了,咱俩连小崽子都有了,江澄与泽芜君还单着。”
蓝忘机点点头表示认同,“你看,我回来就跟你来云深不知处了,当初我可是同江澄说了你们姑苏有双壁,我们云梦就有双杰,如今你拆了我们一杰,理所应当该还他一壁!”蓝忘机觉得魏无羡说的还蛮有道理的。魏无羡继续分析:“你看泽芜君可是哪哪都符合江澄的要求,这江澄嘛,性子虽然臭了点,但其他都不错,若是成了。岂不是一桩好事?”魏无羡趁热打!打铁:“你看你同泽芜君关系好,我也不好直接问,不如你去问问?”蓝忘机陷入思考……
最后蓝忘机还是答应吃过晚饭去静室问一问,一样都是蓝曦臣问他,如今让他开口问蓝曦臣,怎么觉得怪怪的。“兄长,你在么?”蓝忘机在寒室门前轻轻叩门,随即门开了:“忘机,找我是有什么事么?”“有,没有。”蓝忘机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有有有,泽芜君,进去说进去说”。魏无羡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原是蓝忘机走后魏无羡觉得让蓝忘机去问怕也是问不出什么来,就想着跟上来看看。
果然,小古板又开始在那磕巴,有,没有,有没有你心里没点数?果然这种事交给蓝忘机不靠谱,还是得自己亲自上阵。魏无羡提着两坛酒揽过蓝忘机往寒室走去。“泽芜君,从当年我来姑苏听学,你对我就颇有照顾,后来乱葬岗围剿,蓝氏也只是走了个过场,金陵台事发,也是你收留的我,最重要的,若不是当日你告诉我,或许我还不知道蓝湛的心意,来了这么长时间了,都没好好同你道声谢。”魏无羡一上来就打感情牌,魏无羡想,蓝氏禁酒,定然酒量都不好,若是灌醉了,问话岂不是更方便?
看着魏无羡端了许久的那杯酒,蓝曦臣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吧,云深不知处禁酒,自己作为家主,怎能明知故犯?不接吧,魏无羡端了那么久,若是手酸了,忘机不又得心疼?蓝曦臣看向蓝忘机,蓝忘机直接装死状,真真是两厢为难。“大哥,这都夜里了,喝一杯,就一杯。”魏无羡把酒杯又往前端了端,蓝曦臣心想:“喝一杯应该无妨。”便接过去一饮而尽,喝得太快,呛得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