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生了两女一子,姑父是老实的农民,两人初中同学,相识相知相爱,平淡而又真挚,只是条件不好,要不是宝官爸接济,只有加入打工大军。
宝官在处理父母后事时,将乡上的修建的三层小楼,除掉门面卖给接任的电管所长外,二三层全给了姑姑家,并跟新所长沟通好关系,姑姑两口子继续在电器门市工作。
这件事情赢得了两位叔叔的赞赏,毕竟宝官父母太能挣钱,宝官妈妈是乡财政所的会计,财务方面打理得井井有条,要不是车祸意外,宝官家绝对是乡里第一批百万富翁。
随着两口子意外去世,人情必将跟着淡漠,如果继续经营电器门市,单凭姑父他们,肯定要被人收拾。
宝官爸主持修建的私人水电站,其中股份转到宝官名下都是二十万,每年分红百分之二十,也就是四万块。
还有县财政小区,以宝官妈妈的名义购买的房产,宝官也将之低价处理给三叔家,这也为三叔快速调入县城减轻了经济压力。
宝官妈妈家,外公外婆都是县里的老干部,两个舅舅都在外地,一个是某军区正团级军官,听说今年有望提升旅长,另一个从省二建公司买断工龄,跟人合伙搞房地产开发。
宝官从记事以来,断断续续听其他亲戚提过,父母偶尔开玩笑时会谈到一些。
宝官后来说起过关于父母的事:父亲和母亲是初中同学,初中毕业后,父亲考上市技工学校,母亲考上财会中专。同在市里读书,加上之前的同学关系,父亲向母亲展开猛烈追求。
据说,当年宝官妈妈是财校一枝花,追的人很多,八十年代初,刚刚改革开放,恢复高考没多久,年轻人的思想、情感炽烈奔放。宝官母亲面对众多追求者没有丝毫动摇。
直到有一次,买文具回来的路上被人抢却,刚好碰到宝官爸爸,于是发生了一起“英雄救美”。听说他父亲当时一个人对付三个,被打得满头满脸血,依然挺立在母亲前面。
宝官当初听到这个故事时,觉得很搞笑。他怀疑父亲是不是买通几个人故意上演一出好戏?因为父亲给他的感觉,别说一个打三个,面对一个,他敢出手已经够悬!
而且他母亲那时候很纯洁,干部家庭出身,从小到大规规矩矩,用他们童年时的话形容,叫“根红苗正”。
他父亲则是教师家庭出身,宝官爷爷十岁的时候赶上新中国成立,读完高中,之后开始教书育人。
他父亲在家里排行老大,胆子小,被宝官爷爷管教得很严。听说那时候闹运动,宝官爷爷被同事打成臭老九、走资派、反革命分子,他父亲悄悄送饭,被其他小孩抓住后痛打不敢还手。
后来宝官爷爷被人悄悄勒死,宝官奶奶气得自杀。
他父亲领着弟弟妹妹跑到乡下老家种地,直到恢复高考后,通过宝官爷爷的几位学生重新回到初中学习。
父母的结合,遭到外公外婆的强烈反对,因为外公外婆跟爷爷奶奶理念不合,宝官爷爷死前已经担任教委主任,而宝官外公时任县革委副主任,分管科教文卫。
老辈人说宝官爷爷经常把宝官外公顶得下不来台,很得县里一些老知识分子的敬重。
直到宝官上初中后,才第一次登门看望外公外婆,反正宝官印像里,外公外婆都是相当严肃,说话很严谨,七十多岁的人,走路从不弯腰,挺得笔直,非常重视等级,严守官场里的规矩。
宝官打心里害怕二老,反正妈妈不带他去,坚决不去,路上碰到的话,跑过去恭恭敬敬地鞠躬问好。
这次听宝官三叔说准备好了婚房,外婆特地送来一件礼物,外公的毛笔字“佳孙佳媳,早生贵子。”
叶灵家这边的亲戚要少些,叶勇也是银江人,不过十岁时,银江特大泥石流,全家人只有叶勇幸免,后来在村里人的照顾下,读完初中,参军一直到工作。
叶灵